舒太傅自然是不怎麼待見顧侯爺的,顧侯爺今天敢來,也是知道了自己不會受待見的。

當初,他的父親想讓他讀書,去舒家的書院,自己是沒以得起考試的,但還是舒太傅看在老侯爺的面上,讓他讀了幾年。

後來是他自己都不讀了。

而前幾年,他兒子也是想去舒家的書院讀書,可是兒子也不行,也沒有考了進去。這樣,兒子也沒進到書院。

所以,老顧家的人,沒有讀書的能力這事,就悄悄的傳開了,但老顧家不在意,他們世襲侯爵啊。

可是現在面對著當年的先生,哪怕自己沒在他面前讀幾天書,顧侯爺也是理不直氣不壯的。

進來後,並沒有端起侯爺的架子,認認真真的上前行了一個晚輩的禮:

“晚輩拜見舒伯父。”

他這麼一行禮一拜見,倒是讓舒太傅的神色一怔。沒想到他會以晚輩禮來拜見。

舒太傅也就輕哼了一聲:

“請坐。”

顧侯爺後背出汗了,還以為要讓自己下跪呢,這還有得坐就好。

但他沒想到,下跪是不可能的,他不是女婿,老太傅自是不可能讓一個侯爺下跪的。

顧侯爺恭敬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一個小丫頭送上了茶來又悄悄的出去了。

顧侯爺又看向了舒太傅道:

“晚輩前來,先恭喜伯父與玉荷父女相認,時隔三十多年了,這是件大喜事。”

說到自己的女兒,舒太傅沉著的臉色都有些緩和。

顧侯爺又站起身來,認真的一禮後說道:

“另外,晚輩是來請罪的。雖說當初並不知道玉荷是舒家小姐,但晚輩當年的行為,有些孟浪了。所以,今天前來,一是向伯父伯母請罪,才是來向玉荷鄭重的道歉。”

“雖說事隔十幾年,當年對玉荷做的事深深的傷害了玉荷,以致玉荷這些年都過得不好,是晚輩的錯,還請伯父責罰。”

說著,這次是真的單膝下跪了。

看樣子,人家的態度是真正的拿出來了的。

舒太傅自然也是聽說過女兒的事,不提起還就罷了,這麼一提起來,舒太傅著實怒了。

順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玉鎮紙,直接就丟了過去,好在沒打到顧侯爺的臉上,卻是打到了顧侯爺的胳膊上。

顧侯爺也沒有讓開,受了這摔打。

舒太傅也只是這麼一摔,說實話,當年的事,只能怪顧侯爺當年是真的太過紈絝,但現在時隔十幾年,再拿來說還有什麼意思?

舒太傅哼一聲道:

“再說這些事有什麼用?你對她的傷害早都造成了。她這輩子,也就只能這麼下去的。好在有曦兒,不過,我倒是想說,好在瑾之把映荷從你們家接了出來立了女戶。”

是啊,要是當初沒接出來,可能還認不到這個親呢。

顧侯爺苦澀的一嘆道:

“伯父,都怪我早年行事荒唐,我願意身玉荷當面賠罪。”

舒太傅瞪他一眼道:

“那就沒必要了,現在她過得很好,你不用再來打擾她。而且,她和曦兒,都與你沒有關係。當年的事,我們不再提,你也不用再來說起。此事就當揭過。”

顧侯爺不樂意了,忙抬頭道:

“伯父,我還是要當面給玉荷說一聲的。”

舒太傅不高興了,自己的女兒被他糟蹋了,現在他還要來說什麼說?

要不是昨天和瑾之談到了這件事,瑾之說這些事都過去了,每翻一次,可能就會傷害一次。

想想也是有道理的,所以,舒太傅不想讓顧侯爺再見到女兒。

顧侯他看舒太傅沉下了的臉,馬上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