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死去的三個人。南宮煜幾乎是面無表情。

桂枝是該死,但桂枝是安排這件事的人,桂枝死了,後續的事就問不出來了。

含煙和含玉該不該死不說,但一定得死,不死在這裡,也會在回秦家後被弄死。

華初盈是秦家的當家少夫人,這種事該怎麼處理,她清楚得死。

想把一些事抹平,那就只有死人不說話。

含煙和含玉都知道。

與其回秦家後還要被折磨而死,那不如自己殺死了自己。

她們絕望的一死了之,可是南宮煜這裡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

其他的人出去的時候,大門是沒有關的,所以,裡面發生了什麼,在門外的人是看得很清楚。

可能有些人有武功的也聽得到他們說的話。含煙不懂,南宮煜卻是不在乎。

南宮煜衝著外面的叫了一聲:

“都進來吧。”

和尚們進來後看著鮮血淋漓的三個人,都道了聲佛法。

方丈更是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是給佛門添了罪啊。

不止是在這佛門裡死了人,還是自殺,這在信佛的人看來,這就是罪孽深重!

華初盈的臉色很是難看,她帶來的丫頭和護衛去找了裡面的床單來,把三個人抬來放好,並蓋上了床單。

“她們最後說,錢放在桌子上的那個花瓶裡了。”

還是方德大師去拿的花瓶出來,果然,連著清風的散碎銀子都在裡面。

上萬兩的銀票拿出來,方德大師交給了謝清柔。

謝清柔接過來還是遞給了清風道:

“你清點一下,這錢我們不能用來給菩薩塑金身了,沾了血沾了罪孽了,另外放在一邊,回京城後,用這些錢請工人,把從京城到這翠微山的路給鋪上青石板。有罪,就讓大家都踩踩。”

謝清柔轉頭向方丈合十行禮道:

“方丈大師,改日我與家人再來還願,還是要給菩薩重塑金身。”

“阿彌陀佛!”

方丈也忙回了個禮。

謝清柔看都沒看那幾個死了的人,捏了一下顧若曦的手道:

“走吧,這地方髒了。剩下的事,讓煜兒他們去處理,楊嬤嬤和九歡都受了傷。我們找個地方讓她們休息一下。”

方丈大師也道:

“謝施主請隨我來吧。此處留方德大師跟華施主一起處理就行。”

南宮煜看向華初盈道:

“世子夫人,那兩個人我要帶走。因為今天不只是有人劫了我母親這邊的財,還有幾個黑衣殺手欲殺我妻,這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她一個一向養在深閨連自己爹都不認得的女孩子,哪裡有仇要把她置於死地?特別是還在這寺裡用上了江湖殺手。”

華初盈張了張嘴,其實,她不知道背後的事,但知道,這兩個人最好是自己帶回秦家去交給秦國公來處理,但眼下,她真的沒有理由拒絕南宮煜。

確實是人證物證都在,是自己家的人,搶了人家的錢。

華初盈只一禮道:

“還請南宮大人查到了真相能告知一聲。妾身也有很多事不明,此事事關重大,回京後,妾身也只能如實稟告國公爺,屆時還請南宮大人能替妾身做一個說明。”

話都是說得很圓滿的,就是說你現在可以帶走,但回頭要是我家國公爺問起來,或是要人,你得把人帶回來。

還得把事情說個清楚。

南宮煜點頭應下道:

“此事正當向國公爺做個說明。南宮家也一定不會饒過每一個意圖對南宮家人不利的人。”

南宮肅從頭到尾,陰沉著臉,但卻沒有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