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世子看看這屋子裡的眾人。他們都不敢相信,南宮煜拿捏著他們不還嫁妝,只求換一個姨娘的身契。

南宮煜淡淡的說道:

“顧侯爺,我昌勇侯府與寧遠侯府從我祖父一輩起就有交情,當年也是兩位老人給我訂下了這個娃娃親。訂親以來十幾年,我昌勇侯家沒少了一份節禮過來。但沒想到,寧遠侯府在最後擺我們一道。”

“所以,顧侯爺是想和我到朝堂上去理論一下嗎?昌勇侯家與寧遠侯府的交情,被你們拿來當兒戲了,是覺得我真的死了或是殘了沒有用了麼?”

“青衣,把東西交給顧侯爺看看。”

南宮煜說每一句話時,顧侯爺的心尖尖都顫一下。

他哪裡敢和南宮煜上朝堂啊。

就他這種閒職的侯爺,就算是每遇到大朝時不得不上朝,朝堂上也只是多了一個人站在那裡當木樁子罷了。

他還敢和在朝堂上主領著風向的南宮世子理論?

說句不好聽的,不只是他,就連秦國公,怕也得三思。

而當青衣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顧侯爺後,顧侯爺只那麼一瞥。

臉色蒼白的顧侯爺整個人都差點滑出椅子了。

這些,怎麼在南宮煜這裡有?

他心裡很慌,手忙腳亂的先把紙疊好放到懷裡貼身處。額上都冒出汗了,看向南宮煜的眼神很是複雜。

屋子裡的其他的人都看著侯爺,個個心裡都在猜著那上面寫的是什麼,讓侯爺這麼害怕?

侯爺看向南宮煜的眼神很複雜,而南宮煜平靜得像面對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一樣。

手,還是在玩著顧若曦的手指頭。

他在等,等侯爺的決定。

侯爺臉色灰白,只能轉頭看向侯夫人:

“把舒姨…舒玉荷的身契給南宮世子!”

他不敢再叫舒姨娘,也不敢再把南宮世子當女婿看了。

顧侯爺看看那好像並不懂發生了什麼事的一臉單純的顧若曦。

這個女兒,從此不是他的女兒了,昌勇侯府,不再是他的親家了!

小黃氏一驚,拿舒玉荷的身契這事,其實她是高興的。

人到中年了,就怕男人念舊。

哪怕只有這兩天,侯爺表現出來的對舒玉荷的喜歡,就讓她心裡如貓抓一下。

年過四十的侯爺在她的房裡力不從心了。但這兩天聽下人說,每天在舒玉荷的那裡,卻是要了兩三次水。

她嫉妒。

能讓舒玉荷離開侯府,她是巴不得呢,但是,不是這種走法。

這樣被迫走的,可是會在侯爺的心上留下抹不去的印記啊。

而且嫁妝的事,還沒個說法。

“侯爺!”

小黃氏叫了一聲。

顧侯爺突然抬手重重的一拍桌子: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拿舒氏的身契出來。”

頓了一下又道:

“把這些年,欠著舒氏和若曦的月例,全都補上。”

侯夫人一聽差點炸毛,我嫁妝還沒拿回來呢,你這還要叫我出一筆錢?你真當侯府還有金山銀山嗎?

不過,小黃氏還沒開口,南宮煜淡淡的揭口說道:

“不用了,本世子的岳母的生活,本世子還供得起。只是顧侯爺記住,剛才曦兒說了,她的名字連族譜都沒有上的。那麼就不用上了。以後,我的岳家,就只有我岳母一人了。”

這話一出,屋子裡都靜了下來。

顧侯爺是料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叫侯夫人把前面的欠的錢補上,這樣,還能拉近一點關係,但沒想到,南宮煜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