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因為在他們看來,兩家都沒有因這事死人,這算是壞事變好事了。

但南宮煜問起,顧侯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能看向了老孃。

老侯夫人陰沉著臉,她不敢說秦二公子,更不敢說南宮世子,也不想說自己兒子和兒媳婦。

連顧若蘭都不想說,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卻陰陰的看向顧若曦,冷冷的說道:

“二丫頭,你說吧,為什麼你的花轎會是被抬到了昌勇侯府?難道你也是聽信了那些嚼舌根的說秦二公子…的事?換了嫡姐的花轎?”

老侯夫人看向顧若曦的眼神有一種逼迫,若是顧若曦還是原來的顧若曦,怕此時就被嚇得認下了這件事了。

但,現在的顧若曦不是原來的顧若曦。

她都沒去計較這事了,他們還想把這屎盆子扣在自己的頭上?

只愣了一下,顧若曦就笑一下說道:

“難為老夫人把理由都給我想好了,你是想說秦二公子克妻,我怕死,所以換了花轎吧?”

秦二公子的臉色變了又變。

這是當我不存在?

一個一個的都說我克妻。

外面的人說說也就算了,當是流言,但當面說,你們真的不考慮我的想法麼?

顧若曦淡淡的說道:

“我雖說在這侯府長大,老夫人你看我陌生,我看你也不熟悉。在這府裡,我十六年只見過兩個人,一個是生我的母親,一個就是你們的廚房的小丫頭如月,如今給我做了陪嫁丫頭的那個。”

“十六年來,我連自己有爹都不知道,更別說什麼祖母,嫡姐是什麼玩意兒,我更不明白。”

說到這裡,她就對上了顧若蘭的充滿了怨毒的眼神。

“說什麼秦二公子克妻的事,還是在剛才來的路上聽得馬車外的人說起,沒想到老夫人你也知道。那麼,如果你們當初都知道秦二公子克妻,為什麼還要把我送嫁呢?”

顧侯爺等人也是臉色一變。但顧若曦並不是要等他們回答。

顧若曦淡淡的說道:

“當然,你們是不會在乎一個連族譜都沒上的庶女,還是在我上花轎前,顧侯爺才賞了我一個名字。”

“我與我娘,在那個破院子裡過了十六年你們沒想到我們,這要人去送死的時候,倒是難為你們記起來了。”

“不過,我與我娘都是弱女子,你們說什麼就什麼,你們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倒是現在說是我換花轎了?”

“上花轎,都是有人拿繩子綁著我,給我灌了藥,然後才給我穿上嫁衣,試問,我上花轎都是被下了藥的,說我換花轎就有些過份了吧?”

“你現在說是我換的花轎,老夫人,你怎麼就不問問你那嫡孫女兒是不是她換的呢?”

說完,她還挑釁的看了顧若蘭一眼:……咋的?你丫的敢做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