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吼得很大聲,但她帶來的幾個丫頭都是向前一步後又不敢上前了。

被罵了的顧若曦也氣沖沖的回過去:

“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你祖宗八代都是賤人。侯爺叫你一聲舅母你就為所欲為了?你帶你諸家的人打了侯府的人還有理了?”

顧若曦正罵著呢,上次關了清秋的那間屋子裡有人叫道:

“少夫人救命啊!”

接著就聽到鞭子的聲音和慘叫聲。

顧若曦臉色一變,裡面還在打人!

“畫棋,帶人去把裡面的人給我救出來,誰打的,怎麼打的,加倍的還給她。”

畫棋應了聲是,帶著三個婆子拿著棍子就往偏房那邊衝去。

那蔣氏怒道:

“你敢!我是你舅祖母,這是你南宮家的老侯夫人,你一個才進門的小婦人,敢忤逆長輩。”

顧若曦所理解的忤逆長輩,只是後輩不聽長輩的話,頂嘴或是做一些長輩不許可的事。

她並不知道這個年代要是被扣上忤逆不孝那可能會被天下文人筆誅討伐的,自己的後代子孫都會被人指背脊的。

蔣氏這樣罵顧若曦,就是給顧若曦扣上這頂帽子了。

顧若曦不懂,清風懂啊。

清風臉色一白,就聽顧若曦霸氣的回懟道:

“對你算什麼忤逆?你姓什麼?這府裡的長輩是姓南宮的。你一個外姓人帶著人打進侯府,你就不怕以下犯上?”

“人家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這是打上門來,你也知道這是侯府,這裡有侯爺,敢問,你這個長輩的地位比侯爺高了?你的品級比侯夫人大了?”

蔣氏語一塞,從家來說,她是長輩,但從國來說,這是侯府,他們家只能算是有個官身,與侯府這種上品級的地位肯定不平等的。

她以為自己拿長輩的身份就壓住了顧若曦了,要是普通的一個家庭的庶女可能會真的被嚇到,可能還不敢懟上來,但這是顧若曦啊。

他們在這裡對罵著,畫棋帶著人把偏房中被打的丫頭給救了出來,兩個小丫頭只是留在這裡上個茶水的,結果被打得滿嘴滿臉是血。

“少夫人,他們拿針板子打這兩個小丫頭的嘴,還拿鞭子抽了丫頭的身上。”

雖說是被兩個婆子扶著出來的,但看樣子那扶就是拖。因為兩個小丫頭根本抬不起腿來了。兩個丫頭驚恐的眼神刺激了顧若曦。

在末世,那種被喪屍抓住的小孩子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她們怕得要死!

可是,這裡打人的不是喪屍!

這些人還是人嗎?

顧若曦氣極:

“打人的人呢?”

後面一個婆子一手拖著一個出來,兩個丫頭,畫棋也用棍子打著一個丫頭出來。

這個丫頭顧若曦見過,是站在南宮嬌身後的一個丫頭。

“少夫人,這個是三小姐身邊的月兒。”

顧若曦走上前,伸手抓住月兒的頭髮拖了過來。

“啊!放手,你放手!”

拖著頭髮,自然會覺得很疼的。月兒又沒有顧若曦高,顧若曦一拉,她就只能兩手抓住自己的頭髮,儘量的不被拉得很痛了。

顧若曦拉到了蔣氏和老侯夫人面前。顧若曦兩眼惡狠狠的瞪著兩位老婦人。伸手對畫棋說道:

“把她們打人的針板給我。”

針板是一些大戶人家重罰一些犯了口舌的下人用的一種刑具。

這種刑具很少用,誰家用這個針板的,會被人說當家主母狠毒。

那東西是用十幾層布用一排排的繡花針穿過,最後再穿過用薄竹片,露在外面的只是一些針尖,但用力一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