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下來,她知道這個世道的規矩多。跟著清秋楊嬤嬤她們請教了不少。

侯夫人更是不時的就在言語上提醒著她。

她也在努力的學呀,來了,總要遵循著這個世界的一些規矩生活,只要不太讓自己覺得難受的事。她還是能接受的去學的。

但剛剛是想好了,吃食要遵守食不言的。

都怪侯爺!

謝清柔和南宮煜都在安撫著顧若曦,而最尷尬的是南宮肅。

他與侯夫人二十多年的夫妻,他並不知道侯夫人不能吃筍。

因為……記憶中,他與侯夫人好像沒有這樣私下一起吃過飯?

公中一起吃飯時是分了男女桌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

南宮肅小心翼翼的看向侯夫人的臉色。侯夫人卻連眼角都沒給他分點眼神,安撫好了顧若曦,又自顧自的吃著碗裡孩子們給她夾的菜。

南宮肅只能厚著臉皮,低下頭來吃自己的飯。

吃完了眼睛左右看,就是不走,還想蹭在這裡。

而除了謝清柔外,另外兩個都得裝著腿不好呢。大眼瞪了小眼兩圈後,侯爺終於結結巴巴的說道:

“夫人,我娘…我娘那邊請大夫沒有?”

南宮煜介面道:

“西院和靜安堂那邊的事,你問我,我安排的人看著,娘只管給他們提供生活上的吃食這些。”

南宮煜直言道:

“請了大夫的。都無大礙,天天在裡面罵人的力氣都有。”

“如果你是擔心小諸氏,明天我就讓人把她送回到西院那邊,你想去住多久都行,但她從此不能出西院。這是我的規矩!”

南宮煜說話的時候,直直的看著南宮侯爺。南宮肅臉一下子漲紅:

“我又沒問她。”

南宮煜譏笑一下:

“知道你擔心,放心,除了臉上多了兩道傷外,其他沒人動她。”

南宮肅無話可說了。

謝清柔溫和的叫來了九歡:

“把少夫人抱到亭子裡去,讓人把畫架子拿過去,我們在那裡坐坐。”

九歡要抱,顧若曦忙站起身來:

“我腿沒那麼疼了,我慢慢走。”

九歡就扶著她慢慢走。

南宮煜看著兩個女人離開,留下自己面對著南宮肅,正要叫青衣他們來時,就聽南宮肅又說道:

“煜兒,那三王爺那邊怎麼辦?”

他從知道斬刈手起,就一直把這事放在心上。

南宮煜想了一下說道:

“先別管,且看著吧,不過最近你可以請假不上朝,皇上也知道咱們家的這些破爛事,你就藉口祖母生病了吧。”

南宮侯爺抬頭看看兒子,他很想說,這糟心的侯府,他待著不如上朝呢。

但想了想還是說道:

“好,那我請幾天假,可是你舅上朝了啊,我……”

他又想到了大舅哥現在可是要上朝的,自己要是沒在朝堂上,大舅哥不會更以為自己連公務都不理了吧?

南宮煜道:

“他上不上朝與你也沒多大關係。”

也是,他們一個文,一個武,尿不到一個壺裡。反正下次大舅哥說什麼,自己就說是聽了煜兒的話吧。

這事有了個定論,找不到理由再留下來,側頭看向那邊的六角亭裡。

謝清柔和顧若曦都是喜笑顏開的在那邊說話,看到清秋她們把畫架子搬來,南宮肅以為是謝清柔要作畫了。

他雖說不知道謝清柔不吃筍,但知道謝清柔很會畫畫。

至今他的書房裡掛的那幅將軍上馬圖,就是當年定親後的一個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