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柔把畫著上色後,謝子暄都眼前一亮:

“這種畫法是真的獨之一絕,把一個人的神形都畫得很是真實。”

而平常他們推崇的畫法,是把一個人的神韻給畫出來,就是看上去很好,仔細看不一定像,但你一眼看,你就知道是畫的誰。

特別是宮裡的那些畫師,更是要按人的想法來入畫。

如果是皇上讓你畫,你就得畫出皇上的威嚴,皇后讓你畫,你得畫出皇后的美貌的同時,還得把皇后母儀天下的威嚴給透出來。

而仔細看,那五官不一定是真的像那個人,只可意會。

當年謝清柔畫的南宮肅,也只是一個背影一個側面。

而這就是她擅長的,只憑著那背影,就能讓所有看到那畫的人就能看出來是南宮肅。

既體現出來了她當年的少女心中對情郎的情義,又能體現出南宮肅的特點。

所以,當初那幅畫被南宮肅留到了現在。

也是小諸氏不懂畫,更不知道清平居士是誰。不然,她怎麼可能讓侯夫人畫的畫一直掛在書房中。

謝清柔看到最後的成畫,又是有些傷感。

南宮煜讓青衣抬自己回朝暉院去換衣服,顧若曦也跟著回到了朝暉院去。

“若曦,我和孃親他們都要進宮,你就呆在院子裡。九歡不會離開你,青衣我也留下來。楊嬤嬤和清秋都在,其他的事就讓她們去處理,你…你就把今天學的筆畫寫幾筆吧。”

顧若曦看看天色,不懂他們說的時辰,但估計現在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吧。

寫字?

是該寫。

但讓自己自覺的在家寫字?

這肯定是不太可能的。

顧若曦趴在桌子上,人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今天畫畫去了,沒睡到午覺,我先睡一會兒再寫。”

南宮煜錯愕下又瞭然的笑了:

“行,那你上床上睡吧。”

顧若曦哦一聲,然後就拖沓著走到了床邊,然後一個撲倒,抱著枕頭,壓著被子,一個飛天姿勢。

南宮煜悶笑出了聲:

“你就這麼睡!”

顧若曦兩腳互蹬一下,把鞋子蹬掉了,還在翻身時高抬腿,把兩邊的蚊帳的鉤給取掉了,她就把自己關進了床裡了。

南宮煜穿好後撩開床簾看了一眼,真的是沒眼看,還是那種趴著的樣子。

南宮煜伸手把她頭上的釵子給一一的拔了:

“要我幫你脫了外衣嗎?”

顧若曦一下子彈了起來:

“快走快走,我不要你脫,我自己脫。”

南宮煜沒站起身來就要走,而是坐到了床邊伸手理了一下顧若曦的長髮:

“不是不帶你進宮,曦兒,你還沒學會那些禮儀這些,會害了你的性命的。皇宮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也許說錯一句話,也許一個舉動,就可能要了人命。”

“而且,那裡是最講你不喜歡的規矩的地方。曦兒,我們不是丟下你,是想護著你。”

顧若曦又轉身趴到被子上,悶聲說道: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我先說好,我不寫字的,我要吃東西。”

“好,你告訴楊嬤嬤,你想吃好吃的,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顧若曦又翻身起來:

“不要做太多,你們的規矩很奇怪,不能讓九歡清秋一起吃,太多了我又吃不完,吃不完又浪費,浪費糧食很可恥的。”

南宮煜:…你們的規矩…?

“好,我給楊嬤嬤,多做幾種菜,每種菜不要太多。讓你能吃到好吃的,還能吃到很多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