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條律的深刻理解之中,不論是何種流派的體術攻擊,一旦進入到近身戰鬥的範疇,其攻擊方式歸根結底也就那麼寥寥數種而已。

要麼是以雙手發動攻勢,要麼憑藉雙腿展開踢擊,又或者運用關節部位進行頂撞、擒拿等動作,甚至還有可能直接以頭顱作為武器去撞擊敵人。

然而,無論採取哪一種具體的方式,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必須要與對方的身體產生接觸才行。

對於這一點,五條律可謂是心知肚明,因此他只需要利用自己強大的六眼能力,精準地看準對手即將與之接觸的部位究竟在哪裡便足矣。

就算你能夠使出渾身解數,將招式變化得如同萬花筒一般絢麗多彩,但終究也無法變出四隻手和四條腿來吧?

更何況如今的禪院甚爾已然斷掉了一條手臂,如此一來,五條律在抵禦他的攻擊時自然就變得愈發輕鬆了。

想到這裡,五條律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嘆道:“櫻花的武術發展實在是太過簡單了啊!”

在他看來,所謂的櫻花武術,說穿了不過就是掌握一些更出色的發力技巧以及擁有更為優秀的身體素質罷了,除此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

禪院甚爾咬緊牙關,拼盡全身力氣施展出自己最為強大的招式。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卻始終無法對五條律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威脅。

令人驚訝的是,五條律甚至連衣角都未曾凌亂半分,依舊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彷彿剛剛經歷的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鬧劇。

禪院甚爾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神情落寞而沮喪。他呆呆地望著眼前那個一直在原地輕鬆畫著圈圈的五條律,心中的絕望感愈發強烈起來。

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別說逼退對方半步,就連讓對方挪動一下腳步都是奢望。

禪院甚爾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你贏了……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此刻的他已然明白,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

五條律費了如此大的周折,不僅動用了家入硝子治療的人情,還展現出了絕對碾壓般的實力來戰勝自己,其背後必然有著特殊的目的。

禪院甚爾不禁暗自思忖,自己究竟還有什麼能被他人所覬覦的呢?

想來想去,似乎也唯有這具傷痕累累的身軀罷了。

想到此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自嘲之色。

五條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面色平靜地說道:“我需要你在暗地裡為我做事。至於作為交換的條件嘛……”

說到這裡,五條律邁步朝著禪院甚爾走去。禪院甚爾見狀,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但身體卻因為疲憊和無力而無法做出更多反應。

只見五條律走到禪院甚爾面前後,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輕輕按在了他那早已斷裂的右臂之上。剎那間,一股溫暖而強大的正能量自五條律的掌心湧出,如潮水般迅速湧入禪院甚爾的傷口處。

幾乎是在瞬間,奇蹟發生了——禪院甚爾原本猙獰可怖、鮮血淋漓的斷臂之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重生。肌肉組織重新生長,骨骼接續完好如初,短短几息之間,那條殘廢的手臂便恢復如初,變得與正常無異。

禪院甚爾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這一次他是徹徹底底地震驚到了。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五條律,彷彿要將對方看穿一般。

經過再三確認之後,他不得不承認,五條律的確跟自己一樣,屬於那種罕見的天予咒縛肉體型,全身上下竟然連一絲一毫的咒力都不存在。

可是,如此一個毫無咒力的人,又怎麼能夠掌握那傳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