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局現形下(第1/1頁)

一位姓張的嬤嬤看得入迷，不禁拍手稱讚：“娘娘，這舞跳得可真是妙啊，老奴許久未曾見過這般精彩的表演了。”趙瑾萱嘴角含笑，輕聲回應：“張嬤嬤喜歡就好，這舞姬們可是費了不少心力排練，就盼著能博嬤嬤們一笑。”此時，趙瑾萱表面笑語晏晏，心裡卻在想：“哼，就等你們放鬆警惕，看我今日如何揪出那吃裡扒外的李嬤嬤。”

旁邊的王嬤嬤也跟著附和：“是啊，娘娘如此用心，老奴們今日可真是有眼福了。”說著，目光還不住地在舞女們身上打轉，滿是陶醉。

趙瑾萱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是自然，為了今日相聚，本宮可是費了日前心力。平日裡多虧各位嬤嬤操勞，才有東宮的安穩，今日就當是犒勞大家。”說話間，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李嬤嬤，只見李嬤嬤雖也跟著誇讚，可眼神卻有些遊離，隱隱透著不安。

李嬤嬤心中暗自嘀咕：“今日這宴，怕不是那麼簡單，怎的總覺著娘娘似笑非笑，別有深意。”她表面上還得強作鎮定，伸手去拿桌上的糕點，手卻微微顫抖，糕點差點掉落。慌亂間，她趕緊用另一隻手扶住，擠出一絲笑容，將糕點送入口中，味同嚼蠟。她邊吃邊想：“該不會是我與貴妃那邊的事兒敗露了吧？可我做得那麼隱秘，應該不至於啊。”

此時，絲竹聲聲，舞影翩翩，殿內的氣氛愈發熱烈。一旁的張嬤嬤滿臉笑意，輕輕探身過來，用手中的帕子半掩著嘴，親暱地拍了拍李嬤嬤的胳膊，悄聲道：“李嬤嬤，您今兒個是怎麼了？大家夥兒都看得如痴如醉，您卻彷彿丟了魂兒一般，莫不是有啥心事？”

李嬤嬤像是被驚著的兔子，渾身一哆嗦，臉上卻瞬間堆滿笑容，眼角的皺紋都笑得更深了，她乾笑兩聲，壓著嗓子說道：“哎喲，張嬤嬤，瞧您這話說的，我能有什麼心事。不過是年紀大了，眼神愈發不濟，剛才光顧著瞧舞女們裙襬下那繡鞋的精細繡工了，生怕錯過一處精妙針法，倒是顯得愣神發呆，讓您見笑了。”

趙瑾萱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悠悠開口：“李嬤嬤對這女紅刺繡竟如此上心，倒是難得。”說罷，她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動作優雅又緩慢，故意停頓片刻，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李嬤嬤略顯慌張的臉，好似要將她心底的的秘密看穿。

繼而，她提高了些許音量，確保在場眾人都使能聽得清清楚楚：“改日讓繡坊多送些時下最新的花樣來，供嬤嬤品鑑，這算是本宮的一點心意。”話語間，眼神裡透著幾分審視，彷彿在說，嬤嬤你可得好好“品鑑”，別辜負了我的這番“美意”。

她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用手指輕輕繞著鬢邊垂下的一縷髮絲，目光依舊鎖定李嬤嬤，觀察著她的每一個細微反應。這一系列舉動，看似隨意，實則步步緊逼，讓李嬤嬤愈發感到如坐針氈，冷汗悄然從後背滑落。

正說著，樂師們換了一曲節奏歡快、鼓點密集的曲子，瞬間點燃了眾人的興致。王嬤嬤臉頰泛紅，眼神放光，幾步上前拉住李嬤嬤的手，熱情地招呼道：“李嬤嬤，來，咱別乾坐著了，跟著這曲子活動活動筋骨，可千萬別辜負了娘娘的這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