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宋嘉遠心中不止一次怨過,只是被他隱藏得很好,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此時此刻被人大庭廣眾之下汙衊他宋家少爺的身份是冒充的,宋嘉遠眸底極快閃過一抹怨毒之色。

他明明該在宋家長大,成為這個圈子裡的優秀一代。

早早的成為這一代領頭人,身邊跟著一群唯他馬首是瞻的小弟,出門在外聽著別人恭維他一聲宋少或者宋家太子爺。

他是他爸的兒子,這點做不得假,他根本不怕將他爸喊來的。

甚至,宋嘉遠還挺希望白么么能真將他爸喊來,當著眾人的面為他正名。

這不是剛剛好,也省得後面入學,需要自己想法子透露出他是宋家太子爺這層身份來。

宋嘉遠自認為他和那些個廢物二代是不一樣,他有抱負也有野心。

宋家將會成為他強有力的跳板,將宋家推上京市第一家族才是他的最終目標。

所以他必須在學校就給自己物色小弟和班底,以及結交一些可用的人脈。

為了避免一些不長眼的來招惹他,提前亮出身份是很有必要的。

並不是宋嘉遠怕了,而是他覺得自己時間寶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宋嘉遠調整好表情,看著白么么欲言又止了下。

而他的這些心理活動,以及想法,他身旁的趙涵薇哪裡知道。

相較於他不僅不怕人真將宋父喊來,反而期待著人趕緊把宋父喊來。

趙涵薇則恰恰相反,她心中一緊,有些慌張害怕。

她這次主動帶著孩子回來,就是以京市教育比較好,為了兒子的未來著想為藉口的。

當年離開時,趙涵薇其實一直在等著男人的挽留。

後來真的離開後,她每一天都在等著男人的後悔,等著男人親自過來將他們母子接回去。

只是時間一天接著一天過去,年復一年的。

男人別說過來接他們母子,平時連個電話都沒打過給她。

她有些慌了,卻不好在面上表現出,才開始教著兒子主動給男人打電話。

男人就算在不喜她,兒子畢竟是他的兒子。

果然兒子的電話,他會接。

之後,兒子不用她教,慢慢習慣了偶爾給男人打個電話,聯絡聯絡感情。

再次回到京市,男人沒有來接他們母子,只是派了司機,還給安排了住處。

不過當天晚上,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接到男人主動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裡,男人聲音渾厚,充滿磁性,很好聽,卻也很冷,冷到那麼一瞬間差點將她的心凍住。

男人警告她,沒事別往那女人的女兒面前湊,更別想著傷害那女人的女兒。

要不是顧忌兩個孩子還未成年,當然主要還是那女人的女兒,他早就將當年的真相告訴兩個孩子。

而當年的真相,他是遲早要告訴孩子們的。

趙涵薇沒想到都過去十來年了,男人的心沒隨著時間而軟下來,反而越來越硬。

她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不該帶著兒子離開的,而是應該死乞白賴的留下來。

然後找機會,哪怕是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也要和那男人成為一對真夫妻。

如果能再給兒子生個弟弟或妹妹,她就不信,那男人的心是堅冰寒石,她怎麼都捂不熱。

可事已成現在這樣,趙涵薇知道她現在只能是徐徐圖之。

距離兩孩子成年,還有將近四年的時間。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了他們母子做很多事了。

況且趙涵薇十分相信自己兒子的能力,說真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