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她還是倔強道:“謝凜域,有本事你殺了我。“

謝凜域似被她視死如歸的樣子震懾住了,手指鬆開,低聲問:“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喬言在劇烈咳嗽幾聲後,一字一字道:“我感受不到你一絲愛,只有欺騙和囚籠。 ”

謝凜域發出陰狠的笑:“既然我的愛,你不要,那就承受我的恨吧。”

喬言感到心口疼痛,猛的大口呼吸。

驚醒。

她睜開眼,是在陌生的房間。

滿洲里的民宿,不是京城的別墅。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

真好,她逃出來了。

謝凜域在小城待了整整七天,依舊查不到喬言的任何蹤跡。

謝氏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他回去處理。

他乘坐私人飛機,回到京城。

他剛一走,留在小城的保鏢彙報:“有人看到喬小姐往東北方向去了。”

東北?

那裡地廣人稀,倒是躲避的好去處。

“派人去追查。”

“可謝少,我們人手不夠了。”

“招人,還需要我說嗎?”謝凜域罵道:“廢物。”

他一向是冷靜的,不屑跟手下發火,可現在他已經失控。

回到京城的謝凜域,沒日沒夜的工作,幾乎一刻不停歇,可他只要回到別墅,就會感到寂冷。

坐在兩人睡在床上,僵冷著身體,想著喬言。

她怎麼心就那麼硬。

無論他怎麼對她好,都沒用。

時澤一直在外奔波,等他回到看到謝凜域的狀態,輕聲安慰:

“哥哥,人會找到的,只是花的時間長點,你要照顧好自己。”

謝凜域望著他,眼底充滿紅血絲:“知道了。”

“你幫我盯緊陸氏和江氏。“

“是他們的人,還是公司?”時澤試探的問。

“當然是公司,什麼能比公司重要?”

時澤嘆口氣。

喬言已經離開一個月了,謝凜域好似已經接受,不再不問她的事。

大家看他正常上下班,神色如常,以為他漸漸放下喬言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無時無刻不想找到喬言。

散在外面的保鏢,依舊不被召回京城。

這代表著謝凜域的決心。

謝凜域開始處理喬言用過的東西,以及她給給孩子買的衣服和奶瓶等東西。

他吩咐李管家將孩子的物品統統扔掉,家裡不準留下跟孩子有關的任何東西。

至於喬言的東西。

衣服,他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床頭,睡覺時蹂躪在懷裡。

可怎麼揉,都不是她。

他從衣櫃最底層拿出一套喬言從小城穿過來的運動服,後來她就極少穿這套衣服了。

忽然,從衣服裡掉出一個黑色小包。

他狐疑的開啟,裡面裝著各種藥片。

他數了下,大概有五十片。

謝凜域讓人將藥片送到謝氏旗下的醫院,查藥的作用。

很快結果出來。

這些藥長時間服用,會造成孩子發育不全,甚至畸形。

謝凜域臉色驟變,彷彿被人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

他聽不清電話裡醫生說的藥物名字,大腦一片空白。

猛的,將手機砸在地板上,高大身軀緩緩跪在地上,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眼底的紅血絲已經爆裂,充血出了眼角。

他攥起拳頭,發出野獸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