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不厭其煩為她按摩,緩解她的痛處。

國慶節當天,安東收拾好一切,帶著她去醫院。

車子走在半途中,喬言的羊水就破了,腹痛難忍,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呼喊。

安東見她那麼痛苦,失去以往的淡定,踩著剎車往醫院衝。

趕到醫院後,他抱起她,直奔婦產科。

直到她進入產房,他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汗,整個人溼漉漉。

手上也都是羊水。

即便如此,他還是堅持等在產房外,祈禱喬言不要有任何事。

時間過的好慢。

他焦急的踱步,想要抽菸,但想到醫院不可以抽菸,只好咬牙死等。

傍晚時分,產房的門終於開啟,女醫生抱著一個小嬰孩走出來:“恭喜!是個男嬰,長的特別帥。”

安東接過孩子。

剛出生的小嬰兒,頭髮就無比濃密,膚色白皙,還能隱約看到漸隆的鼻樑,的確是個極好看的嬰孩,不像喬言,很像謝凜域。

護士把喬言從產房裡推出來。

他抱著孩子,柔聲道:“孩子很好很健康,你感覺怎麼樣?”

喬言輕聲道:“我,也很好。只是好累。”

“睡會吧。”安東抱著孩子,跟隨護士,來到病房。

女護士對於這麼英俊又體貼的男人,極欣賞,忍不住誇讚:“您對您老婆真好。”

安東淡淡道:“謝謝誇獎。”

他雖然懷裡抱著孩子,但滿心滿眼都是喬言。

次日,孩子睜開了眼,不像他的藍眼睛,而是葡萄似的黑瞳,懵懵懂懂,伸出小爪子要抓他。

他抱起孩子,放在喬言懷裡:“孩子醒了,你抱抱他。”

喬言只看孩子一眼,就忍不住掉眼淚。

安東擔心她哭出病來,趕緊把孩子抱走,放進小嬰兒床上:“怎麼了?”

喬言搖頭,“沒什麼,只是有點難過。”想到第一個流產的孩子了。

當初那個孩子也是男嬰。

她不知這是上天的救贖,還是懲罰。

她撲在安東懷裡,控制不住哭了許久。

京城。

謝凜域這邊,忽感到心口驟然一縮,好似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怎麼會這樣?

喬言走了那麼久,他的心口大有越來越疼的趨勢。

理智告訴他該放手。

不該再找她。

可,為什麼還要堅持找她?

難道僅僅是因為要懲罰她嗎?

他恍惚的站在床邊,望著霧濛濛的清晨,回頭,眼眸落在空蕩蕩的床,再沒有一個柔聲似水的女人等他了。

“喬言,在你離開的近一年裡……

我原諒你了,不再氣你趁我車禍逃離了。”

我會找到你,親口告訴你,我會包容你所有的錯,只要你再也不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