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全是荒涼,到底是誰逼誰?

她若傷害她自己,他比她還要心痛。

他感覺腳步虛脫,輕聲問:“我把他給你了,你又要帶著他逃嗎?”

“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喬言,明明是你先愛上我,勾引我的,你為什麼一次次隨隨便便拋棄我。”

他的逼近,讓喬言不斷的往後退,最後整個後背貼在微涼牆壁上。

謝凜域伸手問她要鋼筆:“你傷了自己,兒子會難過,乖,把鋼筆給我。”

喬言哭著哀求:“謝凜域,你發瘋就發瘋,不要禍害兒子,我求你了。”

“我可以不瘋的,你知道。” 謝凜域掀起唇角, 無奈道。

他只好強行奪走她手裡的鋼筆,掙扎中,鋼筆扎入她的手心,疼的她發出尖叫。

謝凜域無措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他抓起鋼筆,狠厲的扎入自己的脖頸,鮮血噴濺而出,“也許我死了,你就解脫了,我可以成全你。”

喬言的胸腔掀起惶恐,一瞬間,她竟害怕他會死。

她衝來,扶住他,不敢拔深插他脖頸的鋼筆,嘴唇顫抖的呼喊管家。

醫院裡。

謝凜域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似死人。

喬言失魂站在病床前。

謝今夏和時澤都來了。

他們一句譴責喬言的話都沒有,只有擔憂和唏噓。

“喬言,這次能不能不要再逃了,等凜域醒來。”時澤艱難開口請求。

喬言盯著床上謝凜域氣死沉沉的面容,呼吸都快停止了。

原來,他死了。

她的心會如此痛。

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什麼時候學會自殘了?”她低聲問。

時澤拿出他拍下謝凜域自殘的照片,手腕一層層的傷,觸目驚心。

“後來他認為這樣不行,去找了中醫大師看病,你看他這個樣子,像不像刺蝟?”

喬言只看了一眼,謝凜域扎滿針灸的頭,笑了,“……像。”

“若你這次悄無聲息離開,他會死。”時澤篤定道。

喬言臉色蒼白,她嗓子發澀:“我知道了。”

她不知是被時澤勸住了,還是真的看謝凜域可憐。

她沒走,但也沒在醫院照顧謝凜域。

而是安靜的待在別墅。

期望他快點醒來,她要見墨墨。

……

終於。

謝凜域醒了。

時澤給喬言打電話,讓她來醫院。

喬言第一次見到他頭痛症劇烈發作的可怕模樣,宛若地獄跑出來的惡鬼。

她站在病房門口,腳步沉重,無法邁進病房。

謝凜域看了她一眼,冷戾指向她,還沒開口,又昏厥過去。

哐當。

他直挺挺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