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域剛下飛機,直奔謝氏集團,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他在商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這次更跟瘋狗似,不顧及那些跟他爸爸打天下的老傢伙,毫不留情將他們一個個踢出謝氏,一時間怨聲哀道,甚至有人揚言要對謝凜域進行暗殺。

深夜,謝凜域才回到別墅。

坐在沙發等待的謝今夏,見到他,迎上去哭著叫哥哥。

訴說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多麼多麼害怕,爸爸媽媽死後,他們相依為命多年,他又失蹤了,她很擔心他出什麼意外。

謝凜域腦海裡浮現一張傻笑的臉,她也時常說起爸媽早逝,和她奶奶相依為命的事。

他眸色一沉,口吻惡劣:“別再提死去的人了,說說這段時間你受了什麼委屈,我給你做主。”

謝今夏看他臉色不好,連哭都不敢哭了,用手抹掉眼淚:“我沒受任何委屈,就是想你,擔心你。”

“我不在,陸司辰有沒有趁機欺負你?”

總是向哥哥控訴自己老公不好的謝今夏,這會卻維護起來:“他沒有,他一直陪著我找你,還安慰我,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會找到你。”

謝凜域知道自家妹妹說話有水份。

陸司辰是她強嫁的老公,他當初為了她婚事,還威脅過陸司辰:“你不娶我妹妹,我就讓陸家破產。”

陸司辰進行過激烈反抗,發現自己鬥不過,才不得不吞下這門親事。

“哥哥,今晚我住家裡,明天再回陸家。”

“你不怕陸司辰今晚出去找別人?”謝凜域冷冷道。

謝今夏眼睛瞬息紅了,立即道:“那哥哥,我回陸家了。”

當晚,謝凜域躺在自己床上,烏沉的眼眸直直盯著天花板,很累很困,卻睡不著。

許久!

他騰的坐起,捂住頭,陣陣頭痛幾乎要把他的頭骨掀開,滿頭佈滿大汗,嘴唇發白,身軀不受控制地發抖。

在小城時,頭疾不再發作,他以為病好了。

……黑暗中,謝凜域宛若一頭隨時可以發狂的野獸。

“我不信,沒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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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每天正常上班,跟個沒事人一樣。

之前還有好事之人,故意問她什麼時候結婚,她那個京城老公什麼回來?

見她回答的鎮定自若,有理有據。

也就不問了。

大家都知道那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回來了,也就她傻乎乎的等著,真可憐啊。

李惠是見過厲承域的,知道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小縣城的女孩可以駕馭的,見喬言還死心塌地,一副非他不可的樣子,她苦口婆心勸說:“他的長相,出身,都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是對他有救命之人,可他就這麼走了,連一分錢都沒給你留,你還沒看明白嗎?喬言,你別那麼死心眼。”

喬言確實是個死心眼,她自大專畢業,在這家診所上班,多年來不少同事都去大城市闖蕩了,她卻安心待到現在。

喬言知道李惠是為自己好,她柔聲道:“他說了處理完京城的事,就會回來接我結婚。他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這麼久,他沒回來,肯定是被什麼事困住了,等他處理好就行了。“

李惠啞然,她知道喬言沒談過戀愛,初戀是這麼優秀的男人,當然不是想忘就能忘記的,她只好道:“萬一他一直沒處理好事情呢?”

喬言也想過這個問題,她之前從他的言語中,得知這是生死大事,極難處理。

她更擔心他又有生命危險。

晚上,喬言在家裡找來找去,試圖找到他留下的痕跡,她仍然堅信他不會不留隻字片語就走,可找遍家裡的犄角旮拉,還是沒找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