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域面無表情目視她。

人怎麼會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而這個女人還是他媽媽。

“小的時候,也沒見你跟你爸爸多親啊。”

自小,謝凜域就被老頭子帶走養著,跟他們誰都不親。

可他爸爸死了後,他就成了大孝子。

可笑!

“你的破事,我不想再談,你到底有什麼事?”

江蓁被他直接點出來,有些心虛。

她知道自己男女關係混亂這點,兒子始終很介懷。

但人只能活一次。

她人美,家世好,享受一下人生怎麼了?

“我知道你將你叔叔送進監獄了,他是做了錯事,不該貪汙受賄,但他畢竟是你爸爸的親弟弟,也是你的親叔叔,他在監獄也待一年多了,吃的苦也夠多了,你就放過他吧。”

謝凜域冷笑:“這就是你說的重要事?”

“凜域,你知道外面人怎麼說你嗎?說你冷血無情,連親叔叔都不放過,這對你影響特別不好……”

謝凜域打斷她的話:“你以為我在意嗎?”

“你不為你自己的名譽著想,也為謝氏,為你未來的孩子著想啊,何況你叔叔老了,也對你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了,你讓他頤養天年不好嗎?”

聽著她喋喋不休的大道理,謝凜域感到可笑。

什麼時候他這個不要臉面的媽媽,這麼要臉了?

狗改不了吃屎。

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知道他要殺了我嗎?”

“啊,怎麼可能,這裡面一定有誤會,你叔叔自小對你那麼好,把你當親兒子一樣對待……”

這話,刺了謝凜域的心。

他一直想不通媽媽為什麼一直維護叔叔。

從他們年輕時,叔叔犯錯誤,她就不止一次向爸爸求放過叔叔。

爸爸愛她,一次次聽她的話,也心軟,不捨得對唯一的弟弟下手。

“我知道了,我會調查清楚,到時候給你答覆。”謝凜域忽然道。

江蓁以為有戲,喜笑顏開:“我就知道凜域你沒傳說的那麼冷血。”

呵呵,他遠比傳說的更冷血。

等她一走,謝凜域立即給時澤打去電話:

“我,我妹妹,要跟寫謝原做親子鑑定。”

“啊,你懷疑你媽媽和你小叔叔……”

“我懷疑這兩個賤人早就勾搭上了。”

時澤:“罵的好髒啊,哥哥你慎重,萬一他們清清白白呢。”

“清白不了一點。”

“好吧,我這就去監獄一趟。”

時澤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麼大亂子,不然謝凜域更瘋。

謝凜域在書房思考良久,情緒極差。

最終洗了一個冷水澡,回到二樓臥房,見喬言穿著真絲睡衣慵懶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為何,見到她那一刻,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

喬言觸控到他的手臂,感到冰冷:“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洗了個冷水澡。”

喬言看著他,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麼,問吧。”

“你媽媽不是死了嗎?”

“死了,在我這裡是死了。”

喬言:“……”還可以這樣啊。

她無語又無語。

“因為她對你爸爸不好,所以你恨她?”

謝凜域像冰塊一樣的眼眸鎖女人的臉,

“如果你有一個整天pua爸爸的媽媽,還有一個整天出軌,把男人帶回家廝混,甚至造成爸爸自殺的媽媽。你也會像我一樣,當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