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笙歌,幾乎無眠。

喬言補覺,而謝凜域神采奕奕,起床出去跑步了。

等他跑了一身汗回來,見她還在睡。

他彎腰吻她,叫她起來。

喬言腦子昏昏沉沉,睜開眼看到他,眼淚掉下來,“你,你又想幹什麼?”

昨晚她一個勁的求他放過自己。

他享受著她的哭求,又兇的出奇,讓她羞憤欲死。

謝凜域視線灼灼,“你想我幹什麼?”本來好心叫她起來吃點東西,她卻往歪了想他,那他何不隨了她的願。

隨即,他抱起她,往走廊盡頭的溫泉而去, “該泡溫泉了。”

喬言想死,她抓住他的手臂,“我身體不舒服,不想泡。”

“泡完身體就好了。”

他抱著她一起下溫泉裡,水花四濺, 喬言又遭受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

但她再也不求饒了。

因為求饒沒用。

出了溫泉池,喬言又累又困又餓,只能軟綿綿窩在他懷裡,他對她這副模樣,愛不釋手。

回到房間,他喂她喝下一杯熱牛奶,圈住她,“睡吧。”

喬言能感受到他熾熱的懷抱,很不舒服,但怕自己開口說不願意,又惹到這活閻王,只好委屈的閉上眼睛,睡過去。

等她醒來,已是黃昏,夕陽穿過落地窗戶灑落進來,她愣愣望著,想到在海南時,愜意的生活,那會她和沈盛年總是吃完晚飯去海邊散步,悠哉悠哉,好似沒有一點世間煩惱。

她是個普通平凡的人,一心只想過自己的生活。沒有半分上進和往上爬的慾望。

謝凜域,這樣的男人,一點也不適合她。

“醒了。”謝凜域睜開眼,嗓音發緊,看到她呆滯的模樣,眼眸暗下去。他一次次的給予她,她卻不領情,不僅不配合他,現在還一副嫌棄他的模樣。

“過來。”

喬言身體稍稍停滯,嘆了一口氣,軟軟的倒入他懷裡,他心中的陰霾散去,只要她願意親近他一分,他就會對她好。

思及,他收緊手臂,低聲道:“這樣才對。”

像是在誇自己養的小貓小狗。

這種感覺,喬言很不喜歡,但她忍了。

她哽咽埋怨:“你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欺負我。”

他是永動機嗎?

不會累的嗎?

他有這精力,乾點啥不好啊。

謝凜域知曉,自己對她發了狠,聲線難得柔下去:“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檢查一下。”

“不,不要,我沒事。”喬言抱緊自己的身體,抗拒他的手。

生怕他又胡來。

謝凜域笑了,她這是怕了,他耐著性子道:“我不會再碰你,昨晚是我失控了,今晚不會了。”

“那你以後都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喬言請求。

“不好。”謝凜域冷下面孔:“男歡女愛是正常的事,你以前不是也喜歡嗎?”

“何況,是你說我技術不好,我願意練習,不好嗎?”

喬言:“……”啞口無言,自吞惡果。

之後,謝凜域提議離開溫泉山莊,出去吃點東西。

喬言巴不得離開這裡,從昨晚到今天下午,一直做做,她真怕自己死在這裡。

“好。”

喬言換回運動服,扎著馬尾,坐上他的豪車,駛離這裡。

“喜歡聽什麼歌?” 忽然,謝凜域問。

他難得那麼貼心。

喬言也感覺兩人在一個車裡,太窒息,隨口道:“隨便,我都可以。”

謝凜域隨手擰開電臺,英文歌流淌整個車廂,喬言窩在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