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蝗丹並未失效,那為何?”

“是剛才....”

畢凝兒透過賀蘭湫確定手裡的綠蝗毒丹沒有失效後,開始疑惑為何在錢姓女修身上表現不佳。

並未多久的功夫,畢凝兒就想到了大致原因。

一來錢姓女修性格堅韌不拔,相較於賀蘭湫更能忍,二來是因為她剛才瘋狂對其攻擊,幾乎將其打得奄奄一息,綠蝗丹的效果反而被壓了下去。

三來是剛才她怕錢姓女修死亡,一股腦的餵了其大量高品質療傷丹,雖然沒有解毒丹,可高品質療傷丹也對毒性有不小的壓制作用。

“今天我有些累了,不過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畢凝兒伸手提著錢姓女修回到房間裡,接著她用鐵索將錢姓女修全身捆綁起來,並倒吊在房間橫樑上面。

等做完這一切來到外邊,她才伸手對著痛苦哀嚎的賀蘭湫甩出一枚解毒丹。

“狗奴才,將倒塌的牆壁修好,然後在這裡看守她,但不許靠近她三米之內。”

畢凝兒冷眼掃了一眼賀蘭湫,滿臉的嫌棄,不過想了想還是給他畫了張大餅,“你如果能將錢道友說服,讓她同意跟你一樣做我的狗,我可以賞給你一枚道臺丹,並保你在正陽門進階道臺真修!”

“進階道臺真修?”

賀蘭湫服用完解藥,身上時而酥麻瘙癢時而劇痛難耐的情況才漸漸消退,他聽完畢凝兒的許諾,喉嚨忍不住抖動幾下。

“主人放心,我一定好好勸勸錢道友。”

賀蘭湫諂媚的趴在地上,低眉順眼的說道。

“嗯。”

畢凝兒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接著玉足踩在飛劍上,朝其他地方飛去。

轉瞬間,空幽的閣樓安靜下來,僅剩下狼狽的賀蘭湫和房間裡被倒吊著的錢姓女修。

“唉。”

賀蘭湫滿臉倒黴的走進房間裡面,他看著倒吊著閉目沉默的錢姓女修輕嘆口氣,接著埋怨道:“錢道友為何這般固執,害得我也吃了一顆綠蝗丹,真是痛煞我也。”

“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服軟謀求後路並不算丟臉,大丈夫....咳咳,我輩修士應當是能屈能伸才對。”

“如果錢道友繼續執迷不悟,想必連我也會遭受牽連,受到那歹毒女的迫害。”

賀蘭湫盤坐在地,苦口婆心的朝錢姓女修說道。

“你這是想讓我同情你嗎?”

錢姓女修睜開眼,原本清靈的美眸佈滿血絲與疲憊感,身體裡遭受著萬蟲噬心的巨疼,導致她聲音沙啞並且一字一頓,“可卑賤者不值得同情,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又怎會讓別人尊重你。”

“至於什麼自欺欺人的服軟謀求後路,簡直可笑,這裡是正陽門腹地,我們兩個蘊靈境修士想要逃出去,你覺得可能嗎?”

錢姓女修說到最後,語氣裡毫不掩飾的透露著嘲諷的意味。

“怎麼不可能,我們可以先獲取畢凝兒的信任,然後....”賀蘭湫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腳,神情變得激動起來。

“信任?”

“你覺得畢凝兒會信任你嗎?”

錢姓女修譏嘲的打斷賀蘭湫的話,說完又閉上眼睛,不再理會表情陰晴不定的賀蘭湫。

......

......

時間一晃,旬月過去。

霎霎....霎霎....呼嘯的風沙席捲。

正陽門西側一座荒涼的高山上,聳立著一根根巨大的石柱,它們高矮不一,有的僅有幾十米高,有的卻有幾百米高。

此刻。

在最高的一根土黃色石柱最頂端,不時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