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胡作賓喊冤(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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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疲憊。回家後又陪客人,直到客散,已經二更。然後又到父母跟前稍作請安,才回到房中。當時妻子正坐在床沿,見我回來,讓伴姑倒了兩杯濃茶,我們一起喝。我因為在書房和父母房中已經喝過酒,所以沒喝。妻子就把那杯茶喝了,然後就睡了。沒想到三更時,我正要睡著,聽到她隱隱地喊痛。我開始以為她是受寒,沒想到越痛越厲害,叫喊不止。正要讓人去請醫生,到了四更時,她就去世了。後來追根溯源,才知道她腹痛是因為吃茶。我們把茶壺一看,已經變成了赤黑色,這難道不是下毒嗎?”
狄公又問:“照這麼說,胡作賓前日吵鬧時,進房了嗎?”文俊說:“小生午前就出門了,不知道他進房沒有。”華國祥接著說:“他午前和眾人一起進房的。”狄公又問:“既然午前進房,茶壺放在哪裡,午後你媳婦喝茶了嗎,泡茶又是誰泡的?”華國祥被狄公問得一時答不上來,急得直跺腳,哭著說:“我早知道有這禍事,當時就該多留個心眼。這是新娶的媳婦,這些瑣事也沒在意,哪能知道得清楚呢?總之胡作賓向來嬉戲,前一天他進進出出的,他有心毒害,肯定不讓人看見。而且他二更才和眾人回去,難保午後燈前揹著人下毒。這事兒只能請大人拷問他,他肯定會招認。”狄公說:“這可不是兒戲,人命關天,不能僅憑一己偏見就深信不疑。即便胡作賓向來嬉戲,這兩天有伴姑在旁,他也不可能輕易下手。這事兒另有隱情,且把伴姑叫出來,讓本縣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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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祥見狄公替胡作賓辯駁,懷疑他有心袒護,著急起來,說道:“大人您是百姓的父母官,當官吃俸祿,理應為百姓伸冤。難道我會平白無故地陷害胡作賓嗎?就像大人您說的,不一定是他毒害,難道就這麼含糊了事嗎?我身為舉人,出了這事兒,都這麼怠慢,那百姓豈不是冤沉海底了?要是照這樣,平日裡不都是徒有虛名嗎?”狄公見他說胡話,因為他是苦主,也不好發作,只能說道:“本縣不是不辦這案子,此時追查,正是為了替你媳婦伸冤。若聽你一面之詞,就把胡作賓問罪,萬一他是冤枉的,又有誰來替他伸冤呢?凡事都有個理,現在還沒驗屍,怎麼就這麼著急。這伴姑本縣是要問的。”說著命差役進去帶人。華國祥被狄公一番話,也無話可說,只能聽他安排。不一會兒,伴姑就趴在地上了。
伴姑回答
狄公問:“你就是伴姑嗎?是李府陪嫁過來的,還是本地的老僕婦?這幾天新房裡人來人往,你怎麼不小心照應呢?”那婦人被狄公這惡狠狠的話嚇得渾身直哆嗦,低著頭稟道:“老奴姓高,孃家姓陳,自幼蒙李夫人恩典,留在府裡當婢女。後來蒙恩出嫁,和高起成了夫妻,一直都在李家當差。近來老夫人和老爺相繼去世,夫人因為小姐出嫁,見老奴是舊僕,就命我來伴姑。沒想到前晚就出了這事兒。小姐身死不明,求太爺拷問胡作賓。”
狄公一開始懷疑伴姑作弊,因為她是貼身用人,又怕華國祥嫌貧愛富,有其他隱情,讓伴姑暗中害了小姐。所以一心要提伴姑審問。此時聽她這麼說,知道她是李家的舊僕人,而且是從小帶大的小姐,不太可能突然毒害她。狄公心裡反而沒了主意,又問:“你既然從李府陪嫁過來,這幾天泡茶、取水都是你一人照應。那臨晚茶壺是什麼時候泡的呢?”高陳氏回答:“午後泡了一次,上燈以後又泡了一次,夜間吃的是第二次泡的。”狄公又問:“泡茶之後,你離開過房間嗎?當時書房有酒席嗎?”伴姑說:“老奴出去吃了晚飯,其他時間都沒出去。當時書房有酒席,姑少爺和胡少爺都在那裡吃酒。但是胡少爺當時很生氣,說了狠話,這毒藥肯定是他下的。”狄公說:“照你這麼說,也只是猜測。那午後泡的一壺有人喝嗎?”伴姑想了一會兒,也記不清了。狄公只好進去驗屍。不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