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晚上,弟兄們自然而然地圍坐在一起,話題自然而然地就扯開了。

張輝先開了腔,他笑眯眯地看著杜澤說:“阿澤啊,記得不,你上次提起石門溝那事兒,說談妥了就去京都瞅瞅裝置,這眼瞅著也到時候了,你心裡有沒有個譜兒,打算啥時候動身?還有啊,接下來的活兒怎麼安排,你給大夥兒交個底兒。”

杜澤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認真地回道:“就這幾天吧,我瞅著手頭的事兒也差不多了,就準備動身。這次我打算拉著袁濤一塊兒去。至於錢嘛,張亮,你那兒給我備個五百萬,路上要是瞅見啥好傢伙,咱們直接拿下,不帶含糊的。”

張亮爽快地應了聲:“成,明兒個我就和袁濤跑趟銀行,新開張卡,全存裡頭,就用袁濤的身份證辦,安全又省心。”

杜澤一聽,滿意地點點頭:“好嘞,那就這麼定了。弟兄們都等著咱倆凱旋的好訊息吧!另外啊,后街村那3號井,你們幾個就多費費心,不管多少錢,咱們都得把它盤下來。以後只要聽到哪裡有煤礦要承包的,咱們照單全收,咱的目標是整出個礦業集團公司來,聽著就帶勁兒!”

這話一出,屋子裡頓時熱鬧起來,弟兄們的眼裡都閃爍著憧憬的光芒。杜澤接著說道:“咱的做事風格嘛,還是老樣子,那些個想跟著咱乾的礦長,工資得漲,利潤得分紅,摩托車得送,工人們的獎勵也不能少,這些個事兒就交給長青和強子去打理了。等礦多了,咱也不用天天守著一個地方,隔三差五去看看就行。劉軍你呢,就繼續盯著那倆酒場,新酒廠的建設,輝子和亮子就多費心了。兄弟們,你們看這安排咋樣?”

張輝聽完,拍拍杜澤的肩膀:“阿澤啊,你這腦子就是活泛,安排得井井有條的,我看行!咱們就這麼幹,一起把事業做大做強,讓咱家的名聲響徹四方!”

這人生啊,就像是那翻湧的江水,總有那麼些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時候。杜澤原本心裡頭盤算著,這幾天得收拾行囊,踏上北上的路,去瞧瞧那京城的大世界。可你說巧不巧,正當他滿心思都是天安門、故宮的時候,段副區長的電話就跟及時雨似的來了:“杜老弟啊,咱大雨鎮那頭傳來個信兒,新都煤礦要競標了,就定在後天,你瞅瞅,能不能抽空回來?”杜澤一聽,心裡頭那個激動啊,連忙應承下來:“那必須的,段副區長,您這訊息可是雪中送炭,多謝了!”

轉眼間,就到了競標的日子,弟兄們浩浩蕩蕩地趕到了新都煤礦。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七兄弟一合計,直接給出了75萬的誠意價,一錘定音,承包下了這煤礦二十年。合同一簽,長青立馬就挑起了大梁,負責後續的接洽事宜。咱講究的是個原班人馬不動,就添了兩個會計進去,幫著算算賬,理理財。

這一出手,不得了了,七兄弟的名聲那是響噹噹的,跟風鈴似的,一陣風過,滿大街都知道。周邊的煤礦,只要一到期,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找他們。兄弟們也樂得合不攏嘴,手上有錢,心裡不慌,接過來的煤礦,那都是能下金蛋的母雞,一接手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倆月時間,愣是接手了五家煤礦,不光自家鎮上的,連外鎮的煤礦也插上了他們的旗子,一簽就是二十年。杜澤心裡有數,這些小煤礦啊,也就再風光個二十年,往後國家一規劃,就得轉型了。

眼瞅著去京都的日子一推再推,轉眼就到了九月中旬,杜澤和袁濤終於要動身了。臨行前,杜澤去找師傅,想著跟師傅嘮嘮嗑,道個別。這一去,嘿,師傅竟給他揭了個天大的秘密,聽得杜澤是又驚又喜,心裡頭那個翻騰啊,就像是老酒入喉,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