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司鎮長就客客氣氣地跟大家道了個別,走了。馬村長呢,領著杜澤他們幾個,一路往村東頭走,那方向有個小煤礦。一進門,就瞧見個中年人正忙著打電話,嘰裡咕嚕說了一堆,咱們是一句沒聽懂。

聽見村長來了,那人趕緊掛了電話,笑眯眯地招呼大家坐下。馬村長給介紹了一下,說這位是劉中華,溫州來的老闆,兩年前帶著夢想來的這兒,想開煤礦賺大錢,前前後後砸了五十多萬進去。可誰知,煤影子都沒見著,錢倒是快花光了,現在礦上沒錢運轉,只能停產了。劉老闆還說,要是再這麼耗下去,煤礦賣不出去,他就只能賣裝置走人了。

杜澤一聽,直接問了句:“劉老闆,您這礦打算多少錢出手啊?”劉中華一聽,眼神兒往馬村長那兒瞟了瞟,馬村長趕緊圓場:“這位是醉仙酒廠的杜澤,還有他的兄弟們,年輕有為,剛在我們村買了大塊地,打算建新酒廠呢。”

劉中華這才鬆了口氣,用他那不太利索的普通話誇道:“年輕有為,真是年輕有為!看樣子,幾位是看上我這礦了?其實我這礦啊,就差那麼一點點火候就能出煤了,可惜資金跟不上,不賣不行啊。”

杜澤心裡明鏡似的,暗想:得了吧,你要真知道快出煤了,能捨得賣?於是直接挑明說:“劉老闆,咱們都是爽快人,您的情況我們也略知一二。出煤這事兒,誰心裡也沒底。我們哥幾個手頭有點閒錢,想試試水,但說實話,希望不大。畢竟都兩年了,要能出早出了。”

劉老闆一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地笑了笑:“那,兄弟,你看能給多少?我這可是真金白銀投進去五十多萬啊。”

杜澤看出劉老闆是真想賣了,就接著說:“實話跟您說,這礦現在這情況,接手的人估計不多。但如果您打算賣裝置,咱們可以算算能回多少本。”

劉老闆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這小子咋這麼直接,把我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最後總算是敲定了,用十萬塊錢把那煤礦給拿下了。明兒個一早,就正式籤那個轉讓協議,還特地請了鎮長、鎮裡管煤的領導和村裡幾位有頭有臉的人物來做個見證,這下子,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晚上回到家,兄弟幾個圍坐一起開個小會。張輝先開口了:“阿澤啊,這事兒真能成?”杜澤一臉認真地說:“輝子,我覺得成!你想啊,那地方勘探明明有煤,可就是挖不出來,問題出在哪兒呢?”張強接話快:“儀器肯定沒錯,要麼就是挖淺了,要麼就是方向沒找準。”杜澤一聽,拍手叫好:“對頭,強子這話在理,再不就是以前的窯匠看走眼了。所以,我覺得這事兒穩當。”兄弟幾個對杜澤的眼光那是沒得說,一聽他這麼說,心裡頭也就有底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杜澤接著安排:“既然酒廠的地已經到手了,咱們就得立馬行動起來。我打算這麼分工,輝子,強子,你們幾個負責酒廠,得趕緊把廠子給搭起來。明天下午我們去區酒廠那裡,叫上姜廠長咱們先把大框架定一下。隨後我和袁濤盯著煤礦這邊,看看怎麼加快進度。大家看,這樣安排行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剛露出個笑臉,雙方就坐一塊兒,把要交接的裝置數量給對了個明明白白。哎喲喂,這清單拉出來一看,嘿,傢伙事兒還真不少!頭一樣就是整套的煤礦井架,底下還帶著井下那一套套的裝備,看著就挺帶勁。再瞅瞅井上,有臺小鏟車,型號1.0的,雖然是二手貨,但輪子還能轉,力氣還有的是,對付日常活計綽綽有餘。還有啊,工人兄弟們住的地兒,宿舍幾間,辦公用的屋子三間,外加一個熱騰騰的澡堂子,想得那叫一個周到。

杜澤在一旁偷著樂,心裡頭那個美:“這十萬塊錢,花得值當,值當!”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