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的齊增平隊長,在將2號井的複雜情況抽絲剝繭、調查得一清二楚後,鄭重其事地將所有細節彙報給了區公安局。公安局的高層在聽取彙報後,無不感到震驚與重視,當即果斷下令,要對全區範圍內的外來務工人員展開一場規模空前的大摸底、大排查行動。畢竟,在那個90年代,雙峰區的小煤礦、石料廠以及各類工礦企業星羅棋佈,吸引了大量的外來務工人員湧入此地。隨著這一命令的迅速傳達,全區各個鎮街都迅速行動起來,投入到這場緊張而有序的工作中。

王海與于敏成,這兩位涉案人員,已被依法送進了看守所,他們正靜靜地等待著檢察院的起訴,以及隨後法院那不可逃避的審判。死刑的陰影,似乎已經悄然籠罩在了他們的頭上。與此同時,刑警隊也及時與死者唐英才的家人取得了聯絡,得知他們正在日夜兼程地趕往這裡,路途遙遠,預計還需數日才能抵達。

另一邊,張強也按照計劃,將杜澤親筆撰寫的通告逐一傳送給了每個煤礦的礦長。這一舉動,使得杜澤名下的各個煤礦紛紛開始了自查自糾的工作,整改之風蔚然成風。這對於杜澤而言,無疑是他首次對自己的企業動如此大的干戈,進行如此深入的整頓。

接連幾天,杜澤都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總算是把這陣子的風波給平息了。唐英才家屬那邊,也順利地從2號井拿到了三萬塊錢的撫卹金,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

剛喘口氣,聶少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師叔啊,我給你打聽清楚了,你那邊準備準備東西,我這酒已經賣出去一半了,估摸著過幾天就得去拉了。你也別來回跑了,多費勁兒,直接把資料給我,我替你辦了得了。人家那邊說了,只要有手續和資料,郵寄過去就行。”杜澤一聽,心裡那叫一個樂呵,“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說說,都需要啥東西,我這就準備。”“好嘞,你聽我說,我記啊。”“行,你說吧。”聶少鋒就開始細數:“產品的商標註冊證書,得有啊;瓶子的外觀照片,包裝的外觀照片,這些都不能少;還有啊,得寫一段包裝設計的說明,就這些,沒了。”杜澤一聽,嘿,原以為得多複雜呢,沒想到90年代辦事兒還挺利索的。他趕忙應承道:“好的,我這就準備,真是謝謝你了小峰。”“師叔,咱倆還客氣啥呀,我還得謝謝你呢,有好幾個客戶都主動來找我買酒,說是你們廠不給他們供貨了。哈哈。”杜澤一聽也笑了,“那行啊,就祝咱聶老闆財源廣進了。”“謝謝師叔了,咱們一起發財嘛。”杜澤接著又說:“小峰啊,記住,一個生意想要做大,就要學會放權,讓員工有自主權和決斷權,這樣有助於企業迅速擴張,知道嗎?”聶少鋒說道:“師叔,我記住了。”

掛了電話,杜澤心裡那叫一個美,好幾天沒這麼痛快過了。轉念一想,也不知道石料廠那邊現在咋樣了,他便拿了一箱小醉仙酒,騎上摩托車,直奔姑父趙漢生那兒去了。

杜澤在路上順便買了點香噴噴的熟肉啥的,打算拿去給石門溝石礦的辦公室裡的人嚐嚐。還沒等他跨過門檻呢,就聽見裡面傳來姑父趙漢生那大嗓門的電話聲。

“老宋啊,咱倆可是鐵打的交情,想當年在水泥廠那會兒,粉碎機、篩子啥的,不都是你一手包辦的嗎?現在輪到我侄子的石料廠自個兒用了,我找你買,你怎麼還給我開這個價?這可不地道啊,老朋友!”趙漢生的話裡帶著幾分玩笑,幾分認真。

“嗯嗯,你說得對,那時候是公家出錢,價格你隨意。可現在不一樣了,是我個人找你買,你還這麼摳門,這可不行哦!”趙漢生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又夾雜著幾分認真。

“我都跟你說了,這是你嫂子她侄子開的廠,我要是買貴了,晚上回家嫂子能讓我上床睡覺才怪呢!哈哈哈……”電話那頭,想必老宋也被逗得直樂。

“好吧好吧,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