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輕輕地對齊隊長說道:“齊隊長,不知道我能不能見一見沈峰呢?”齊隊長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司鎮長,似乎在尋求一個答案。司鎮長是個明白人,他理解杜澤此時的請求必定事出有因,於是對著杜澤溫和地說道:“杜老弟,你想見沈峰,是為了幫助我們破案嗎?”

杜澤點了點頭,神色堅定地說道:“對,我就想跟他說幾句話,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線索,或許能幫到你們。”司鎮長深知杜澤平日裡為人仗義,且心思細膩,於是轉頭對齊隊長說道:“老齊,就讓杜老弟去看看吧,有什麼事我擔著。”

有了司鎮長的這句話,齊隊長這才鬆了口氣,他領著杜澤走進了審訊室。審訊室裡,被冤枉的沈峰正孤零零地坐著,他的目光空洞地望向屋頂,面容憔悴,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哪裡還有三十來歲人應有的精神頭。

當沈峰看到有人走進來時,他猛地抬起頭,認出了來人正是杜澤。因為之前杜澤跟聯合村簽約的時候,沈峰也在現場,所以兩人算是相識。沈峰一見杜澤,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快步走到審訊室的鐵欄杆前,急切地說道:“杜老闆,我是冤枉的。田秀葉真的不是我殺的。”

杜澤看著沈峰那無助的眼神,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但他知道,此時自己不能表露太多,於是故作鎮定地說道:“你好好想想,之前跟田秀葉有過接觸的人,你知道是誰嗎?或許你能提供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線索。”

杜澤知道這樣問,沈峰心裡肯定不好受,但事情緊急,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沈峰聞言,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已經說了幾個我認為可疑的人,就是田秀葉的同學什麼的,他們也去調查了。”

杜澤聞言,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那你再想想,有沒有以前的同事和田秀葉關係曖昧的,或者你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不正常的呢?”沈峰再次低頭思索,但依舊沒有頭緒。

這時,沈峰突然抬頭看向杜澤,杜澤見狀,實在忍不住了。他用口型對著沈峰說出一個“周”的字音。沈峰下意識地重複了這個字。杜澤見狀,立刻接話到:“周什麼?哪裡人?”沈峰這才反應過來,繼續說道:“周順子,是咱鎮上週莊的。他以前是我的同事,兩年前還來過我家幾次,還跟我喝過酒。不過這一段沒怎麼來過了。”

杜澤聽他說完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對著齊隊長說道:“齊隊長,這個周順子有點問題,你們不妨去調查一下。”齊隊長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行,我讓人去找他問問。”

說完,杜澤又轉頭看向沈峰,神色嚴肅地說道:“沈峰,我來見你,本身就是不合規矩的。是司鎮長和齊隊長為了幫你才這樣做的。所以,這件事就我們幾個知道就行,你可不要亂說啊。”沈峰聞言,連連點頭說道:“我明白,我明白。”

說完,杜澤和司鎮長便走出了審訊室。

杜澤、司鎮長還有齊隊長三個人從審訊室出來來到辦公室,閒聊著一些事情等待結果。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刑警隊員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對著齊隊長說:“齊隊長,我們把周順子帶回來了。這傢伙說話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有問題。”

杜澤一聽這話,心裡的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他暗自慶幸,還好這個周順子沒跑掉,不然事情就麻煩了。齊隊長見狀,站起身來,對著司鎮長和杜澤說道:“司鎮長、杜老闆,你們稍等片刻,我親自去審一審這個周順子。”

司鎮長點了點頭,示意齊隊長儘管去忙。他轉頭看向杜澤,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和欽佩:“杜老弟,你可真是神了,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周順子有問題的?”

杜澤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直覺。就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