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冷笑:“女人,他們抬你一句不是怕你,是怕你身後男人,而不是因為你厲害,而我更不會慣著你。”

一步上前,強大氣場壓迫,溪姐臉色一白,竟忍不住退後半步。

這小小半步也是讓溪姐倍感屈辱和惱怒。

“做不到公道,就別出來主持大局,更少在我面前擺佈,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過不少,但最後,他們得罪我的下場都並不好!”

手掌一動。

插在地上的唐刀拔起。

猛然前衝殺來的桂老身影戛然而止,被一刀斬中肩膀狼狽跪在面前。

刀身深深鑲嵌進了桂老肩膀之中,血水四濺。

桂老面色痛苦,眼神難以置信。

好,好快的刀!

方正笑容輕蔑,斜睨著跪地的他,“不知死活。”

“你知道溪姐是誰的人,你知道俱樂部背後是誰嗎?你敢在這裡鬧事,誰也救不了你!”

桂老含血怒視方正,“你一個外地人也敢在金陵鬧事,你註定要為你的年少氣盛付出代價!”

“是嗎?”

方正抽刀,將他肩膀當做了磨刀石一樣滑過,那撕裂巨疼可想而知。

桂老慘叫將倒。

方正抬腿一腳將他踢飛數米開外,“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如果覺得自己可以顛倒黑白,俯瞰一切,那我並不介意用我手中刀教一教你們做人!”

“現在,你,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站出來宣佈結果!”

方正甩掉唐刀上的血跡,指向旁邊神情宛如雷雲風暴的溪姐,“不然,我會讓你丟盡顏面,而屆時,我會不會死無人可知,但你必定會被拋棄。”

“你身後主子,不會再讓一條丟盡顏面的狗出來主持局面,你所有的傲氣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所以,收起你的傲氣,你沒那麼厲害,也沒那麼重要,至少現在是。”

江離,高東昇以及幾女噤若寒蟬。

陳飛雨都有些傻眼了,呆呆看向同樣也傻了的李明朗。

“明朗,你哥他,他平時也都這樣嗎?”

李明朗摸摸腦袋,牽強一笑,“反正,反正打小開始我哥就沒受過欺負,也沒吃過虧,有仇都是當場報,誰敢招惹他也都不會慣著。”

“打小就以德服人。”

陳飛雨嘴角抽搐,那可是溪姐呀。

他雖不用怕。

但也不會得罪,因為女人不好惹,有身份,有背景的女人更不好惹。

再看溪姐,他這輩子都沒見過溪姐的臉色會這樣難看,這樣崩潰!

是的,溪姐真要瘋了。

介意瀕臨崩潰的邊緣,被方正這樣極盡羞.辱,她徹底繃不住了。

從她成為俱樂部負責人後還沒人敢這樣對她,以至於她自己都覺得這金陵裡就沒有人敢不給她面子,也沒有她化解不了的矛盾。

可現在,方正每句話,每個字眼,還有每道眼神都寫滿了對她的不屑與藐視。

是,就是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