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葉一樣失去了控制,停不住地往地下落去。

這哪裡是戰鬥,分明是屠殺!

連少輕自已都沒有想到,李放居然一擊都接不住,可在場但凡看到少輕出手的人都覺得,確實接不住。施渡、施離離、許敗、許勝……眾人都愣在原地,好像生命隨李放一同終止,竟忘了上前去接落下的李放,整個長心臺,只有白色透明的葉子緩緩落下,落在李放的身邊,被鮮血染紅。

死亡的震撼是強大的,無論是誰,年少輕還是第一次殺人,之前雖經歷過戰鬥,卻從沒有感受到親自殺人的衝擊,這衝擊來得太直接,太突兀,令他發懵。這是自已親手結束了一個生命,活了那麼多年,殺死只用了一瞬。為什麼突然覺得一切因果在死亡面前都不再重要了呢?李放,真的非殺不可嗎?

少輕的思緒如一陣亂風颳過的樹葉,搖搖擺擺。那暗劍勢頭未盡,直刺望辰樓,居然連破幾道防禦,一併將望辰樓刺穿。原本的高層防風陣法瞬間破防,狂風助陣,高聳入雲的望辰樓從被暗劍刺過的地方一直到樓頂,轟然崩塌。

眾人忽然驚醒,紛紛逃離望辰樓,往岸上奔去,少輕這才緩過神來,收回暗劍,不知如何是好。

浩淼派的人趕到浪城的時候,遠遠的便望見了正在倒塌的望辰樓。層樓被風撕裂,一團又一團的建築殘骸向河流砸去,砸斷了連線兩岸的橋樑,濺起絕高的浪花。殘骸落水,一時之間攔出了一個不小的堤壩,將河流截斷。

萬萬沒想到鬧得這麼大,此事斷不能善了了。

清醒後的飛葉門眾人逃離望辰樓,眼見著河水漸漸漫過剛形成的堤壩,流進望辰樓底層,又重新匯入大海。他們扶起已經沒了氣息的李放,將年少輕團團圍住,卻又不敢太上前。

浩淼派的眾人隨後趕來,他們人數遠不及飛葉門弟子,隔著眾多飛葉門的弟子與少輕遠遠相望,也不敢輕舉妄動。

施離離溜之大吉,眼下戰爭一觸即發,如果少輕願意,在場的飛葉門眾人將無一生還,只能是一場更大的屠殺。天知道他是怎樣獲得這樣的力量的,天知道為什麼飛葉門的人不去奔命,反倒圍起年少輕,這當中還有自已的父親——施渡。

“我是不是應該阻止一下父親,父親死了我肯定會傷心難過的。”施離離邊飛邊想。

“不行,我不能回頭,回去就是死路一條,那些人,所有戰鬥和準備戰鬥的人,他們已經全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