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陪護了兩天,我一刻也不曾閤眼,腦子裡反覆思考著這些年來的過往,很多地方我都想不明白。

為什麼我當初剛上山那會老狐狸不對我下手,非要等到現在,我跟他在山上的道觀裡那麼久,朝夕相處,多的是機會。

時間算起來,方清波今年已經過百歲了,可伯公這些年表現出的狀態根本就不像是一位百歲老人。

我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在老鼠明家中的照片上看到的也許只是巧合而已。

我找了個電話打給了林老闆,她神通廣大的,我打算讓她幫我印證一下。

我把從老鼠明家中帶走的照片寄給了她,讓她幫我查一下照片上跟老鼠明合影的人,只有找到那個人,所有的謎題才能解開。

半個月後,我接到了林老闆的電話,她告訴我,她已經查到照片中的人,正是叫做方清波,80年代初回國投資,現在人就在廣州。

瞭解清楚具體資訊後,我立馬動身前往廣州。我跟麻桿他們說的是聽人說南疆有位神醫,我打算去往南疆,看能不能治好沐芸的病,我現在一舉一動都必須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按照林老闆提供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方清波開辦的公司,我還是盯起了梢。

這老東西在酒店包了一個套房,我一路跟蹤到了酒店,開鎖對我來說不過小菜一碟,沒幾秒鐘我就開啟了他的房門。

老傢伙正躺在床上悠閒的看著電視,我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免得他叫出聲來。

我摸出匕首頂住他的咽喉,慢慢鬆開了掐他脖子的手。

問話對我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不聽話就上上手段,鐵打的骨頭我也能把它捏碎。

這老東西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個一乾二淨,原來他確實不是方清波,他本來是一個破落的美國華人,被方清波推到前臺幫他打理生意而已。

真正的方清波就是跟我朝夕相處的伯公,我猜測的一點沒錯。

至於方清波為何這時要對我下手,很多的細節,這老東西也說不清楚,他只是個執行命令的傀儡而已,他們單線聯絡,除了他沒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方清波。

每隔一個禮拜,方清波就會聯絡他一次,還有三天方清波就會打電話過來。

我一向不留活口,瞭解完所有的事,我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了結了他,屍檢都查不出原因。

很快方清波就會知道那個那傢伙的死訊,他一定會警覺的。

我最快的速度又趕回了新疆,我走之前交代過麻桿要寸步不離的守護在病床前,等我回來。

我跟方清波走在郊外的野地裡,一老一少,慢慢的走著,我叫他陪我散散步,解解心中的悶氣。

“小風,你身上的殺氣都快衝上天了!這老東西感知到了我滔天的恨意,開口說道。

“方清波,你藏的好深啊!”我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老東西停下了腳步,愣了片刻,鬼魅般的笑了起來:你都知道了啊,你小子果然聰明。

方清波說話間一掌拍向我的太陽穴,我靈巧的躲避過去,我雙拳像雨點般的砸向他的身軀,很快他就招架不住了。

其實我是提前做了手腳,在他的茶水中下過藥了,這老東西深不可測,我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這一會藥力發作,他就難以抵擋了,任憑我的拳腳打在他的身上,否則我不知道會怎麼苦戰一番。

我肆意的發洩著心中的憤恨,這麼多年的欺騙,一次次對沐芸下手,還有百十年前對我家族的謀害,新仇舊恨,我一邊砸拳,一邊怒吼著。

老東西像一條死狗一樣蜷縮在地,陰鷙的眼睛還盯著我笑,我怒氣更盛,抽出刀來,按住他那僅剩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