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的風浪漸漸小了許多,船也沒了先前那麼顛簸,我心裡想的是最好那大傢伙別來,大家相安無事。

可惜祈禱換不來和平,那南海赤蛟終於又現身了,它那金紅的身軀太過顯眼。

這傢伙又狠狠的撞了一下船體,還好這是條新船,船身外面都包裹了鋼板,要是漁民常用的那種小木船,早就被撞的四分五裂了。

東叔眼疾手快,手中的魚叉飛擲了出去,深深扎進了南海赤蛟的身體裡,東叔在魚叉的後端綁了一截繩子,繩子的一端栓著一個橘紅色的大浮桶。

這南海赤蛟可能是被紮了一下,感到吃痛,翻滾著身體,一下又潛進了水裡,又不見了蹤影。

東叔說那傢伙身上拖著一個大浮桶,只要浮桶再出現,就說明那傢伙在附近了。

過了很久,它都沒有再出現了,大家也都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回到船艙裡,稍作休息。

我安撫著眾人的情緒,告訴大家,東叔剛才那一叉子下去,那傢伙受傷逃走了,說明它也是肉長的,捱了打,它也知道疼,沒什麼可怕的,它再敢來,咱們就繼續幹它就完了。

麻桿也附和著,咱們都是戰士,可上九天攬月,敢下五洋捉鱉,管它何方妖魔鬼怪,敢擋我們的道,就叫它有來無回。

折騰了半晚上,大家也都累了,我把這幾個人分成了兩隊,我跟麻桿還有霞姐一隊,東叔則跟阿強還有胡胖子一隊,大家輪番休息。

這兩天的航行中,我呆在駕駛室裡跟著東叔、阿強學了些基本的駕船技術,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我讓東叔他們回到休息艙先去睡一會,我帶著麻桿跟霞姐則留在了駕駛艙。

風浪變小了,船平穩的向著南方駛去,我始終覺得那個南海赤蛟肯定沒那麼好打發走,那傢伙吃了虧,肯定還會回來的。

太陽躍出了海平面,天就快要完全亮了,東叔這時回到了駕駛艙,他說在海上睡眠淺,睡了兩三個小時足夠了,這會風平浪靜的,正好換我們去休息一下。

我讓麻桿跟霞姐先去睡覺,我有些不放心,打算繼續值班。

東叔這時問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非要去找玉璧島,我實在沒法明說,尷尬的笑了笑。

我反問東叔,既然他知道危險重重,為什麼願意跟我一起來。

東叔也是笑了笑,沒做聲,點了支菸自顧自抽了起來。

一支菸抽完,東叔說了一句,阿風你這後生仔有情有義,有勇有謀,我知道你做的事不會錯的。

我內心裡感激東叔的理解,僅僅是為了報恩,他就能捨命陪我來尋找一個荒島,我內心對他的敬重不禁又多了幾分。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灑滿了水面,阿強也來到了駕駛艙,他是被胡胖子的鼾聲吵得一直沒睡踏實。

正閒聊著,海面突然又出現了那個橘紅色的浮桶,我們都同時看到了。

我跑進休息艙把還在睡覺的幾人趕忙叫了起來,跟昨晚一樣的分工,各自進入戰鬥崗位。

浮桶快速的向我們的船逼近了過來,天光大亮的,我們終於看清了這傢伙的全貌。

這東西身長十多米,身體粗壯的跟個汽油桶似的,渾身都是金紅色,看起來還真像一條蛟龍。

東叔仔細分辨著,大喊道,這東西是一條巨型的海鰻。

作為一個老漁民,東叔沒少捕獲到海鰻,不過一般兩米左右就算大的了,東叔說老輩人跟他講過,曾經捕到過接近四米長的海鰻,可十多米長的就聞所未聞了。

這片海域還真是邪性,昨晚我們還看見了身長一米的飛魚,這十幾米長的海鰻出現在這裡,也就不太稀奇了。

東叔向我們解釋道,這東西是一種肉食性魚類,攻擊性極強,長了一嘴的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