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把你撂趴下了?”

周見南依舊沉浸在興奮裡:“是啊,能被撂倒已經很厲害了好不好,多少人連碰都碰不到殿下衣角就倒下了!要是能再被他打一次就太幸福了。今年我努力修煉了一年,說不定捱打時可以碰到他的手了呢!”

連翹:“……”

晏無雙:“…… ”

頭一回見到捱打還上癮的。

真不愧是賤男!

周見南大約也覺得興奮太過有點變態,咳了兩聲挽回形象:“那個,你們可別誤會,你們不知道,他可溫柔了,八歲的時候我祖父亡故,當時他代表皇室前來弔唁,給了我一盒梅子,我珍藏了許久。”

連翹:“……許久?有多久,你別告訴我把這個破玩意一直留到現在吧?”

周見南羞澀一笑,小心摸出了腰間的香囊,然後跟老太太數錢似的一層一層地解開包著的手帕,只見裡面包著的是一個鐵盒子。

“…… ”

鐵盒子再開啟,才看清裡面赫然是一團黑乎乎已經看不出形狀的東西。

然後,周見南當寶貝似的遞到兩人面前。

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

連翹和晏無雙捏著鼻子齊齊往後退。

我去,這什麼變態?

竟然真的藏了十年!

難怪呢,她總是聞到周見南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臭味!

芙蓉烹香

話說連翹以前一直以為這臭味是狐臭,為此,從來不提,生怕打擊到周見南。

不僅她自己不提,她也不許其他人說,可謂是貼心至極。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這臭味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經年的臭味裡還混雜著一點甜,甜臭甜臭的,簡直白瞎她一番苦心!

可週見南不僅不覺得臭,似乎還覺得頗有風味,深嗅一口,滿臉陶醉。

連翹實在忍不住:“嘔。”

晏無雙彎下腰:“嘔嘔嘔嘔…… ”

兩人狂吐不止。

連翹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周、見、南,把這玩意扔了,別逼本小姐動手!”

晏無雙也指著周見南道:“我知道了,你留著這個東西是不是想用來下毒?沒看出來啊,賤男,你好毒的心!雖然其他方面我能把你打趴下,但我承認在惡毒這一點上確實比不上你。”

周見南:“…… ”

他護崽子一樣地迅速把手帕一層層包好,退到樹後。

“沒眼光,你們懂什麼,這是我和殿下友誼的象徵,你們這些膚淺的人!”

連翹:“額,友誼?十年前的事,你要不要去問問陸無咎還記不記得你?”

周見南瞬間蔫了,眼神飄忽,朝遠處的陸無咎瞥了瞥:“不……不了吧?”

連翹:“慫包!”

晏無雙:“沒種!”

周見南面頰通紅,聲音卻理直氣壯:“你們懂什麼,這叫體貼,敬仰殿下的人如過江之鯽,不可勝數,若是人人都要到他面前傾訴,他必然會煩不勝煩,像我這樣默默地守在他身後,珍藏我們共同的美好記憶才是正道,像那些衝上打擾殿下的惡俗行徑我可做不出來。”

連翹:“…… ”

怎麼,舔還分出個三六九等,舔出層級,舔出優越感了是吧?

連翹捏著鼻子躲開,對晏無雙道:“又一個被陸無咎迷得腦子壞掉的!幸好還有你,永遠跟我一起討厭陸無咎。”

晏無雙遲疑了一下:“這個,那個,其實,人的眼光也是會變的…… ”

連翹大驚:“你不是隻喜歡高大威猛、一身腱子肉的猛男壯漢嗎,陸無咎高是高,但是哪裡壯了?”

晏無雙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