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有苦難言,又不能說今晚自己到底幹什麼去了。

天殺的,她真的是碰巧啊!

她有心掙開,又怕更激怒姜黎。

不得已,連翹只能瘋狂暗示陸無咎,要他為她正名。

陸無咎無動於衷,直到連翹用口型威脅他要把情蠱的事情抖出來,他才終於開了尊口:“等等——”

姜黎果然站住:“殿下還有何事?”

陸無咎道:“你誤會了,不是她下的。”

雖說四大世家各自盤踞一方,但終究也有個差別,姜黎自然是不敢跟陸無咎起衝突的。

她氣焰稍弱,但還是很不服氣:“殿下你又是如何知曉的?你可莫要被她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給騙了。她要是沒做,幹嘛連夜躲出去?我看啊,她八成……”

“她今晚和我在一起夜狩。”不等姜黎說完,陸無咎忽然打斷。

姜黎:“……”

好你個連翹!

平時看著和陸無咎勢不兩立的樣子,崆峒印一丟,還不是也開始拉攏結盟了?

姜黎不肯罷休:“那白天呢,白天總沒法解釋了吧,上午她一走我就是開始發癢了,不是她還有誰?”

陸無咎又道:“白天也不是她。”

姜黎不甘,邊忍著渾身瘙癢,邊問:“殿下何故這般篤定?”

陸無咎不答反問:“你白天只見過連翹,除了她難道就沒別的外人了?”

姜黎忍著怒氣:“有倒是有,但除了連翹,就只有小師弟了。”

“小師弟……是謝明燃嗎?”連翹終於插進去一句話。

姜黎翻了個白眼:“不然呢?小師弟是我們姜氏送來的,你不會說他要對我下蠱吧,下的還是癢癢蠱?要不要這麼離譜?”

癢癢蠱自然是不可能,可若是情蠱,那就太對了。

畢竟,人盡皆知,這位小師弟愛慕姜黎已久。但姜黎對他向來苛刻,小師弟若是一時想不開,做出些什麼偏激的舉動也完全理所當然。

連翹越想越對,這個謝明燃很有可能就是偷崆峒印和偷蠱的人。

事到如今,必須儘快把人抓來問問。

然而她剛要動身去逮人,姜黎卻一把抓住她手臂:“想跑?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相信是小師弟做的吧?”

連翹著急:“你先放開,你若是不信,等我把他抓來你面前一審便知。”

但姜黎哪是那麼好說理的,她冷笑一聲,死死鉗住連翹:“不、可、能,今晚你必須跟我去戒律堂。”

兩廂爭執不下時,陸無咎忽然道:“姜姑娘未免有些武斷了,你說連翹一走你就開始發癢,這便不對了,這蠱會延遲發作,反而說明不是連翹所為。”

姜黎已經有些動搖了:“殿下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陸無咎神色平靜:“碰巧看過相關的書,而且,書上說中此蠱之人最好封閉五感,安心靜養,否則血脈僨張,除了奇癢,還可能招致全身潰爛。”

姜離立馬不敢亂動:“那殿下可知需要多久能好?”

陸無咎沉吟道:“大約是五日。”

“這麼久?”姜黎恨得牙癢癢,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趁此大好機會,連翹趕緊拉著陸無咎遁走:“你既然不說話,我當你暫且信了。等我把罪魁禍首揪出來你就明白了。”

姜黎牙都要咬碎了,可她這個樣子完全沒法跟上去,只好跺了跺腳,目送他們離開。

>br />

等到終於躲開姜黎視線,一路狂奔的連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連翹又沉思,“這癢癢蠱有這麼惡毒嗎?我怎麼記得只是會癢一癢,你從哪兒看的書?”

陸無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