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他看到的是好詞,比如“討人喜歡”“人緣變好”呢?

畢竟,連翹在這方面可是公認的!

他一定是嫉妒了,又不好意思,才不肯說出來。

連翹竊喜,於是大發慈悲原諒了陸無咎的迴避,甚至心情舒暢地主動走過去。

“你情蠱還沒解吧,這樣吧,我發發善心,繼續坐到你懷裡,替你解完。”

畢竟陸無咎現在在她眼裡變成了一塊匾嘛,坐在一塊匾的懷裡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這塊匾卻很不情願,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不用。”

連翹哼哼唧唧:“逞什麼強,你死了我也是要死的,不過……你現在在我眼裡是一塊斜靠在椅子上的匾,實在太長了,我沒法坐,你往上靠靠,這樣我可以正面坐上去,剛好還能靠著休息。”

沒想到陸無咎卻拒絕得更果斷:“不行。”

連翹納悶了:“你在我眼裡是匾,我在你眼裡也是匾,兩塊匾摞在一起又沒什麼關係,你怎麼這麼多事?”

陸無咎神色冷淡,交疊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叩著,青筋微隆。

因為蠱毒發作,現在他最想從她身上得到並不是“控水之術”之類的東西,所以在他眼裡連翹其實也不是一塊匾。實際上,她就是她本身,而且不知道為何,不著衣物,只有四周繚繞著幾縷流霧遮住身體。

故而,她的提議簡直不堪入目。

連翹還在逼問,陸無咎十分頭疼,又無法宣之於口。

他闔了闔眼,只語氣冷硬地丟下一句:“不行就是不行。”

這下可惹惱了連翹。

她眉毛一擰:“好啊,一塊匾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我今天還非要坐了,不但坐,我還要坐你臉上!”

親親

連翹說到做到,掰過那塊金燦燦的?牌匾看準了“天下第一”的?“天”字便?要一屁股坐下去。

那塊牌匾似乎也沒料到她動作這麼快,將?坐未坐之?際忽然頂開她站了起來。

連翹差點坐了空,一把扶住椅背,才將?將?穩住。

接二連三撲空,連翹徹底來了氣:“喂,講講道理好?不好??你我都是牌匾,坐哪裡有什麼所謂?都已經到幻境裡了,能不能放下你那自視甚高的?身?段?”

陸無咎顯然是不願,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大約是因為沒見過她身?體的?緣故,因此?幻境中的?她朦朦朧朧的?,但是身?體的?弧度卻是分毫畢現。陸無咎錯開眼,周圍立馬升起了更?多的?流霧,繚繞在連翹身?邊。

連翹隨手趕了趕,霧氣卻越來越多。

偏偏這霧氣只縈繞在她一人身?邊,陸無咎身?邊卻乾乾淨淨。

她納了悶:“這幻境還真夠古怪的?,連霧氣都見人下碟。”

揹著身?的?陸無咎突然冷冷地道:“你安分一點別動,霧氣自然就不會找上你了。”

“胡說八道,它偏要纏在我身?上,和我有什麼關係?”連翹不解,又伸手趕了趕。

說話時,她突然發現陸無咎變成的?這塊匾上面閃過一絲薄紅,於是驚訝地戳戳那“天”字旁邊若有似無的?一點緋色:“咦,這是什麼?”

那匾很不客氣地將?她的?手拍開。

“你眼花了。”

語氣生冷,順帶著那點緋色迅速消失。

連翹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明白過來,捂嘴偷笑:“是臉紅對吧?沒想?到啊,陸無咎你看起來什麼都懂,實際上居然這麼純情,都變成牌匾了,輕輕碰一下還會臉紅!”

她笑得很大聲,花枝亂顫,陸無咎眸色染上一絲薄怒:“你……”

“我什麼?我拉拉手可不會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