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進餐時間,但蛋糕的香氣、色澤、甜蜜的味道已經把人的心絃撥動幾百回了。

許晝心跳加速,他怕人等的時間太長,收拾好後就匆忙往樓下走,從電梯口到樓道外短短几步路也跑的氣喘吁吁臉頰發紅。

胡亂圍上的圍巾和帽子一起把他的臉蓋住大半,到了有點遮擋視線的程度。

但許晝沒在意,他在分神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和江翎打招呼。

日系元氣少年版——“歐哈喲江翎君,今天也是非常喜歡你的一天呢!”

古風深情繾綣版——“江兄立於雪中也是這麼風姿俊朗,與汝同淋雪真是一大幸事!”

社會主義兄弟情版——“這麼大的雪還來等我,真是我的好兄弟!來兄弟抱一下,說說心裡話!”

……

許晝抓了抓頭髮,感覺自己埋在圍巾裡的臉更燙了。

繞過轉彎,抬頭就已經看到江翎站在樓道外的身影,許晝心跳又加快了點,剛想快走幾步過去,結果走太快了又沒看清路,才出樓道就腳下一滑——

啪嘰!

他一個滑跪直直摔在了江翎面前。

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許晝整個人跪坐在地上,臉距離對方的衣角只有五厘米,幾乎要貼上去。

他茫然地抬頭,與江翎對視,整個人石化、開裂、碎成粉末。

哈、哈、哈……

很好,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日系少年不是古風繾綣不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原來是奴才請萬歲爺安啊。

還有比一大清早給暗戀物件行了個大禮更社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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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如死灰的許晝被江翎扶起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蹲在他身前,認真給他拍掉身上的雪,還關切地抬眼看他:

“怎麼這麼不小心,摔疼沒有?”

許晝緩緩搖頭,生無可戀。

身體沒摔疼,但別的東西早已經摔爛了。

比如他的心,他的自尊,還有他辛辛苦苦在暗戀物件面前精心打造的形象。

這還不如讓他直接摔暈過去算了。

“沒摔疼怎麼這副表情呢?”

江翎站起身,伸手給他整理了一下堆得亂糟糟的圍巾,又沒忍住揉了揉他的頭髮,“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沒有。”

許晝欲哭無淚,試問誰一大早在喜歡的人面前來這麼一下還能笑得出來啊?他不笑是他生性就不愛笑好了吧。

他在心裡咬著小手絹滿眼淚花以頭搶地,可還沒來得及哭嚎,卻感覺有人把他的手握到了手裡。

“路上太滑了。”

許晝驚訝抬頭,而後就看到江翎正垂眸注視他,耳尖微微泛紅,眼裡帶著很明顯的笑意,“可以牽手嗎?這樣就不會再摔倒了。”

……啊?

這是行了大禮的獎勵嗎?

謝萬歲爺恩典?

許晝趕緊搖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從腦子裡晃出去。

牽!為什麼不牽!這是他應得的!

他伸過去手,可這次和以前任何一次牽手都不一樣。

江翎溫熱的手掌覆蓋在他手上,和他相貼,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