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溼透了,一人一貓身上不是雨水就是泥,像倆流浪了幾百天的乞丐。

許晝的手機也成功進水關機了,手電筒閃了最後一下光就一命嗚呼。

茫然的許晝嘗試重啟,但手機再也沒給他一點反應,像祺貴人一樣死在這個雨夜裡。

許晝: “……”

他捏緊貓的後脖頸,把貓抱進懷裡,伸手在貓臉前指了一下,“你記得還我個手機。”

30

抱著貓開啟家門的那一刻,許晝終於長長舒了口氣,明明就是放學回個家,結果搞得跟九九八十一難取真經一樣。

泥浴雨浴的一人一貓進到浴室裡,總算洗了個正常的熱水澡。

貓很乖,坐在洗手池裡仰著頭等許晝給它洗澡,胳膊搭在池子邊,一聲也沒叫,身無二郎腿心有二郎腿,百分百的少爺風範,看起來就差一杯熱紅酒了。

許晝有點想笑,一邊給它順毛一邊問:

“貓爺,這個力度還合適嗎?”

貓矜持地抖了抖鬍鬚: “喵。”

許晝: “……”

不是,這貓好像真把他當搓澡工了。

等到任勞任怨的搓澡工小許把貓身上的泥洗乾淨,裹在毛巾裡擦乾,拿吹風機吹蓬鬆後,他才發現這貓原來還是隻長得不錯的貓。

綠眼橘毛長尾巴。

胸前還有一撮倒三角形的白毛。

“哦豁,挺有餐桌禮儀,還自備餐巾呢。”

許晝“啪”地開了個魚罐頭,倒在小盤裡給貓吃。

31

空蕩蕩的客廳裡,貓吃得津津有味,人看得津津有味。

許晝趴在地毯上,盯著洗乾淨澡後漂亮的貓認真欣賞了一會兒,想摸出手機拍照片,但拿出來才想起手機已經被雨給淋壞了。

他戳戳貓: “你欠我個手機。”

貓埋頭苦吃。

“你有家嗎?是自己跑出來的還是一直流浪的?”

貓埋頭苦吃。

“……一盒魚罐頭夠你吃嗎?不夠我再給你開一盒?”

貓: “喵。”

許晝: “……喂,所以前兩句不搭理我是故意裝沒聽到的對吧。”

貓埋頭苦吃。

32

任勞任怨的送飯工小許又給貓開了一盒魚罐頭。

33

客廳大陽臺上的窗戶開了一點縫隙,潮溼的泥土味與雨水味灌進來,偶爾還有一縷涼絲絲的風。

大水晶燈從挑高的複式住宅天花板上灑下冷冷的光。

許晝蹲在地上看貓吃飯看累了,乾脆仰面躺在地毯上,看燈是冷的、牆是冷的、地板也是冷的。

他早習慣了這裡的一切,但今天有點不一樣。

許晝很輕地笑了兩聲,翻個身,把臉埋進貓暖乎乎的皮毛裡,貓用爪子按了一下他的頭表示抗議,但最後也沒跑開。

“不搭理我也沒關係。”

他剛剛洗澡時把過長的頭髮紮了個小揪揪,露出來了烏黑水潤的眼睛和被熱水蒸紅的唇瓣,面板泛著一層瑩潤的白,此時唇角帶著明顯的笑意,平日裡那股揮之不去的陰鬱氣就消失了大半。

許晝把吃飽的貓抱在懷裡,心情很不錯,“反正不是一個人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