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哎——寒酸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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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坐那麼筆直幹什麼?”
“我真沒學,況且你倆哪個不比我分高,至於嗎?”
驚天的呼嚕聲裡可以安然入睡,細小的翻書聲使人輾轉難眠,尤其是朋友的翻書聲更甚。
此時沒有呼嚕聲,也沒有翻書聲,可吳浩越仍舊沒睡,他趴在桌子上,重疊的胳膊上方探出一隻眼睛。那隻眼睛瞧著教室的前門,瞧著前門外。
門外無人來往,只有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抱著一沓書本的人站在那,是張宇凡,她好像在與誰交談,模樣被張宇凡擋住。吳浩越的耳朵沒有障礙,但也並不靈敏,他聽不出來與張宇凡交談的聲音,也不可能透過張宇凡而看清那人的長相。
按理來說,他應該無從知曉那人是誰,可偏偏他就是非常地確定她在那裡。
他明明拿不出一點證據,不對,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據,一個絲毫不講道理的證據。
應該管這叫什麼?直覺,運氣,還是光環?
說成藕斷絲連合不合適?吳浩越沒忍住地笑了笑,他明明跟個戰俘似地趴在桌子上,卻比誰都更像個得勝的將軍。
得意的情緒沒有維持太久,那個隱藏在張宇凡另一側的人走了出來,那人笑得很開心,她總是很開心,好像沒有煩惱,悠悠的像是天上的浮雲,風吹哪裡就到哪裡。
有一篇現代詩歌,叫做《斷章》: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她總是很開心,好像沒有煩惱。
有人會因她而開心,她是別人的煩惱。
吳浩越稍稍地抬了抬頭,兩個眼睛都冒了出來,像新春破土的嫩草。
女孩的身影只是在視野裡停留了一兩個瞬間,可就是這在生命長河中不起眼如滴水之於大海,片葉之於森林的一兩個瞬間,眼中尚有睏倦的吳浩越卻看得無比清楚。
那是一縷光,一縷裹著淺淺金色的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才什麼時間,哪來的這般醒目的晶瑩剔透如水晶似的光。
她果真是朵偷下凡間的雲彩啊,連陽光都為她著迷。
女孩跑開了,一步就跑出了門框,跑出了吳浩越的視野。光也消失了,它去追雲彩了?它只為她一個人停留。
吳浩宇沒有把眼睛埋回去,他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動作,看著門外,看著一個女孩來過的地方。那裡空空的,她揮了揮衣袖,帶走男孩的全世界,什麼都沒有留下。
一無所有的男孩沒有苦惱,因為就連苦惱也被帶走了。他傻傻地悵望著,像新婚後夜,一個趴在洞房窗上等著官人的新娘。
新娘總會等到她的官人,那可是他們的新婚夜。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過,他從未如此精確地去描述時間,流過的時間堆在了男孩的眼裡,吳浩越的雙目多了幾分憂愁。流過的時間飄飄渺渺,所以憂愁也飄飄渺渺,像是山林間的霧,任誰都抓不住。
不,光可以,風可以她也可以。
女孩又回來了,光,再次為她點上新妝,風,揚起了輕紗似夢般的烏髮。
視線變得模糊,他終究是太睏倦了。吳浩越不斷地眨著眼,晃著頭,他想再看清一點想再看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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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
“嗯?”吳浩越緩緩地睜開了眼,世界一片黑暗,他慢悠悠地抬起了頭,活動著被壓麻了的小臂,自己這是怎麼了?
“嚇我一跳。”坐在身旁的劉洋鬆了口氣,似乎劫後餘生,“睡得正沉,被你一腳蹬醒了,一下就算了,你還一直蹬,我都以為你睡魔障了。”
吳浩越揉了揉眼,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