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像是再過一會,就要落下來。

兩個人並肩走在校園裡,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身材修長,眉似狼毫,黑眸深邃,鼻樑很高,午日的高陽依附在少年肩頭,就連見多了場面的秋風都忍不住地湊了上來。另一人相比之下,沒什麼好描述的。

“哎,你去哪?”張謙洋的眼裡場景流轉,嘴角翹起,頗帶玩味地審視著黃一凱,“不會是難不成”

“滾一邊去。”黃一凱推了把張謙洋,“我回教室拿書。”說完,轉身離開,進入教學樓。

“哦”張謙洋打了個嗝,跟了上去。

兩人走在空蕩蕩的樓道里,牆上掛著各種名人的照片,相框裡的他們無不看著對面的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莫問收穫,但問耕耘。’‘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失敗也是我需要的,他和成功對我也一樣有價值。’”張謙洋無聊地念著牆上的名人名言,聲音在走廊裡迴盪。

“你是不是把我的事跟楊玉榮說了?”黃一凱打斷了張謙洋,明明是一個問句,但毫無疑問的語氣。

張謙洋聽出了黃一凱話裡的不善,猶豫了一會,還是坦白了,“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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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一凱像是早料到張謙洋會這麼說,幾乎是在張謙洋話裡最後一個音落地時,轉過身來,看著張謙洋,“你告訴她幹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她那張嘴”

“我知道我知道,打住,冷靜。”張謙洋雙掌護在身前,向後退一步,“我沒跟她說是誰,也沒說是幾班的。”

黃一凱撥出一口氣,“哦。”

張謙洋看著黃一凱臉色緩了下來,上前攬住他的脖子,“就咱倆這關係,你和李欣那些事我肯定會知道,要跟她說我一點都不知道,那就是挑明瞭騙她,她還得去跟別人打聽,她從別人那裡聽到些什麼,可不好說。”

黃一凱甩下張謙洋的胳膊。

“我跟她說我不知道姓名和班級,可信度肯定比我說完全不知道要高,你再想想,連我都不知道,別人會知道嗎?”張謙洋再次把胳膊搭在黃一凱肩膀上,耐心地解釋道:“別人肯定也不知道,那她就不會出去瞎打聽。”

黃一凱試圖用手撥開張謙洋的胳膊,張謙洋使了使勁,沒讓他得逞。

“在這種情況下楊玉榮肯定會問你,你肯定給她擺出一副冷臉,我說的沒錯吧?”張謙洋看了眼黃一凱滿臉不服的小表情,得意道:“果不出我所料,你再想,她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氣,你臉一垮,她還敢問這個事嗎?”張謙洋自顧自地說著,越說越激動,四十五度角仰視天花板,空閒的那隻手叉著腰,“哎呀,簡直天衣無縫,你說我是不是個天才?”

還不等黃一凱說話,張謙洋重重的扔出一口氣,“呀!原來你這這麼覺得。”

本來就覺得自己理虧正在生著悶氣的黃一凱被他說得心煩意亂,悶聲道:“你跟楊玉榮說話的時候怎麼沒這勁頭?”

張謙洋像是根本沒聽到這句話,見黃一凱心情轉好,便好奇地問道:“你為啥不想讓人知道你和李鑫的事?”

“太張揚會影響到她。”黃一凱回答道,其實還有一個理由,只是好強的性格讓他說不出口。

“那桶棒棒糖”

黃一凱臉色一冷,張謙洋乾咳了一聲,把沒說完的話嚥了下去。

張謙洋抿著嘴,看著黃一凱又嚴肅起來的表情,心裡一陣憋屈,重色輕父的逆子,無奈,只能轉移話題道:“怎麼自從開完月考表彰大會後,你就突然開始學習了?別跟我說什麼被那扯淡的講話給感染了,王超信,我可不”

張謙洋停了下來,看著黃一凱,不再說話,無聲地嘆了口氣。我那藏不住情緒的孩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