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再和家主有什麼牽扯。

隗喜沒有太多猶豫,便捏著那青玉佩,輕聲告知她們這是三年多前,聞如玉所贈。

隨後,她便被請到了這間內殿等著掌事官來,一名侍女陪伴著她。

那侍女除了剛開始時對她有些好奇外,便沒有再多偷看她。

隗喜也只垂著眼睛,握著脖子裡的青玉佩,安安靜靜的。

她也沒料到最終還是要拿出青玉佩,若是這回被聞無欺拿回的話……

大機率,她是保不住青玉佩了。

殿室外傳來腳步聲,隗喜抬頭朝前看去。

門被推開,進來個男子,穿著身繡金雲紋的白袍,頭戴金冠,面容周正端肅,看著有幾分威儀。

想來這就是內城掌事官了。

隗喜站了起來,卻只是握著脖子裡的青玉佩,默然不語,有些失落傷感的模樣。

外面天陰落雨,殿室內的光線便有幾分晦暗,那女子生得纖瘦,垂著眉眼,卻依然難掩的清麗秀美,膚色比尋常人要白一些,又因為此時神情的低落,顯出幾分孱弱。

是一張讓人見過便難以忘卻的臉。

可打量她的聞炔卻暗自吸了口氣,前不久他就見過這樣一張臉,被鍾離氏當寶貝一樣藏得嚴嚴實實的一張臉。

粗看之下,幾乎一摸一樣!

只是細品的話,有幾分不同,顯然面前的女子更瘦一些,更高一些,也更纖柔一些,而那鍾離櫻則玉潤豐盈,神情嬌俏。

聞炔沒有立即出聲,目光落在隗喜脖子裡的青玉佩上,仔細端詳,確認不是假的,想了想,才是揮退其他侍女後,問道:“在下聞炔,冒昧問一句,不知姑娘與鍾離氏是何關係?”

隗喜早就料到掌事官會有此一問,那鍾離櫻戴著帷帽,或許其他侍女沒見過她真容,但掌事官肯定見過。

她也早就想好怎麼回了。

隗喜搖了搖頭,似乎也有些疑惑,輕聲道:“不知道掌事官是何意,我叫隗喜,不姓鍾離。”

聞炔卻多想了一些,每家都有風流子弟,在外生有私生子女沒有帶回家也是很多的,或許這自稱隗喜的女子就是鍾離氏遺落在外的族人。

剛好還和鍾離櫻長得一樣。

但那鍾離櫻是天陰之女,是家主現在最需要的人。

天陰之女,鮮血有療愈之效,若是身上有傷口,喝一點天陰之女的血,傷口便能痊癒,若重傷與之雙修,則能加快恢復。且天陰之女身上有天生的印記,經侍女查驗,鍾離櫻身上左胸有一朵淺青色鳶尾花。

但若是這隗喜和家主關係不尋常當然不能放任。

依他看,這當然就很不尋常了,聞家嫡系子弟就算給道侶也不是隨隨便便給出去青玉佩的,那都是心裡極愛才給的。

聞炔穩了穩心情,看向那塊青玉佩,道:“姑娘身上的青玉佩,確是聞如玉三年前所贈?有何可證明?”

隗喜抬起了眼睛,卻是眼眶微紅,她聲音很輕:“這青玉佩,是如玉送的,我身體孱弱,無法跟著他到處走,他去無咎大會前,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