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不如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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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代駕師傅,叫了半天才把付航弄醒,更是費了很大力氣把他扶到出租屋,然後叉著腰一臉氣喘吁吁的離開了,此時的付航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頭昏腦漲、視線模糊,連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完全是憑著意識開門進到了出租屋裡,昏暗的屋內,只有一間房,一個衛生間,衛生間裡一個熱水器,平時洗漱沖涼都在這裡,房間連臺電視機都沒有,就只有一張床,床頭邊一個櫃檯,上面一個隔板,平時上面短的那層隔板放些鑰匙香菸打火機,下面放水杯和手機。
在僅剩的一絲意識中,付航像是一具身負重傷的喪屍,慢慢挪到床頭,耷拉著腦袋,把兜裡的物品掏出來一咕嚕放到了櫃檯的隔板上,鑰匙、手機、香菸、打火機、還有一個圓圓的什麼玩意?此時大腦裡還能聽使喚的神經元已經所剩無幾,他還知道把物品掏出來,也僅僅是憑著每一天的思維習慣和肢體記憶。
幾乎是捱到床板上的一瞬間就睡死過去,四月底的深夜還是有點涼,可此時的付航哪怕是睡在冰天雪地裡,也已經是鼾聲震天,任寒冰徹骨也無法將他從酩酊大醉中喚醒。
“好渴,水,我要喝水!”
寂靜的深夜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付航胸口一陣狂躁,喉嚨極度的乾渴難耐,迷迷糊糊中一個側身拿起櫃檯上的水杯,眼神貪婪的送到嘴邊,仰起頭一大口一大口,咦,好像有顆圓圓的東西卡在了喉嚨那裡,正要放慢速度,可僅存那點微薄的意識中,在對水極度的迷戀之下,一時間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沒有半點猶豫,喉嚨用力一緊,吞了下去,幾乎是放下水杯的那一瞬間,又癱睡了過去。
可剛睡下去不到半分鐘,身體的每一處血管和神經,突然就猶如有無數顆炸彈在他的五臟六腑和大腦中炸開,迅速襲擊著他僅剩的一絲知覺,一瞬間頭痛欲裂,感覺腦袋隨時要從裡面爆開,劇烈的疼痛讓全身開始痙攣抽搐起來,接著無休無止的撕裂感呈幾何倍數不斷疊加,漫無邊界的折磨著他,難受,痛苦,煎熬,最後,他整個人的身體扭曲成一個成團的蟬蛹,肌肉急劇收縮帶來的絞痛感讓他止不住的渾身發抖,死死握緊的拳頭一次一次狠狠捶在胸口下的床板上,在這瀕臨死亡之際,微弱的意識裡,整個過程中他只有一個念頭,快點讓我去死,我受不了了,快點,快點……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等陽光曬進來,溫柔的爬到床上,昏暗的出租屋內依然昏暗,黎明的曙光像一隻長滿生命力的觸手,把付航從那滾燙的世界裡拉了出來,滿頭大汗本能的緩緩睜開雙眼,身下溼漉漉的被子早已經被踹的不成模樣。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暖暖的還挺舒服,彷彿
昨晚那段痛不欲生的經歷沒有來過。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快十一點鐘了,付航一時間腦袋泛空沒事幹,很多剛睡醒的人都有這種毛病,就好像在等待著大腦重新開機,系統在重啟中需要花點時間,他也不例外,躺在那靜靜的一動不動,過了一會,揉了揉太陽穴,完全沒覺得不舒服,他明明記得每次喝那些劣質勾兌白酒,第二天起來太陽穴就會一陣脹痛,問題是昨天還喝了那麼多,見鬼啦?酒廠良心發現把五糧液裝那兩瓶酒裡面了嗎?至於那段似有似無的感受,付航抿了抿嘴,只能無奈的甩鍋給腸絞痛:
“大口喝酒吃肉是真他孃的傷腸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