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過繁華都市,來到了當時仍處於一個偏僻位置的小木屋面前。

這個小木屋看起來並不簡陋,從敞開的大門向內看去,各種木質的桌椅和藥櫃之類的東西應有盡有,牆上也掛著些許如畫一般的裝飾品,佈局不像是藥店,倒更像是某個小餐館似的,差點讓初來乍到的景元誤以為師傅是要帶自己先來下館子呢。

他抬頭看去,這家藥店似乎並沒有名字,甚至連牌匾都沒有,只有一個明晃晃的白旗插在離門口不遠處的草坪上,上面還用墨水簡簡單單的寫著藥店兩個字。

景元並沒有說些什麼,他覺得自己能被師傅帶來這裡已經屬實不易,要是還說出些什麼讓他不開心的話,說不定直接就把他轟走了,畢竟這也算是她的家呀,怎麼可能會讓別人說壞話呢?

鏡流的心思此時並沒有放在自己身邊的小屁孩身上,她還沒進門就開始敲起了木質的牆壁,似乎是在告訴這家藥店的主人,讓她趕緊出來接客。

隨著咚咚的聲音響起,一個少女的聲音也適時在屋子裡傳出。

“來了來了,敢問客官是哪裡不舒服嗎?”

少女剛說完話就立馬出現在了前臺,但下一秒看到是自己先前教育的那兩個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頓時洩了氣,變成了一副嫌棄的樣子。

“怎麼是你們啊,我還以為有客人來了,進來坐吧。”

儘管嫌棄,但她也並未拒絕兩人的到來。鏡流看到夏晨曦後,臉上再次不自覺的掛起了笑容,不客氣的就拉著景元在旁邊的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夏晨曦也為兩人倒上了一杯清熱解毒的涼白開,坐到了他們的身邊。

“怎麼今天回來的那麼早,讓我有些看不懂劍痴鏡流和她的小徒弟了。”

夏晨曦一手撐著下巴,一邊對著眼前的兩人打趣道,而後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對他們展現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朝鏡流伸出了另一隻手,還說著:

“嘿嘿,是不是被什麼懶惰的鬼怪奪舍了,來,讓我看看。”

顯然鏡流並不吃夏晨曦這一套,她立馬抓住了即將伸過來的夏晨曦的手,笑著說道:

“只是身旁的徒弟想來看看我們美麗的師姐而已,也不至於說我被鬼怪奪舍了吧?當時應該都沒有好好認識吧,景元?”

聽到鏡流的話,本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景元立馬站了起來,像是被抓住的偷懶士兵一樣,用力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桿,像是在站軍姿似的喊道:

“報報告,師姐,我是景元,是鏡流師傅的徒弟,以後請多多賜教。”

看到景元這個樣子,夏晨曦和鏡流不免噗呲一笑,紛紛放下手裡的動作,夏晨曦把手收了回去,而鏡流則是和夏晨曦擺出了一副同款撐著腦袋的樣子,兩人都面帶喜色的看著眼前的白毛小人,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景元,不用那麼緊張,我叫夏晨曦,是你師傅鏡流的師姐,快些坐下吧。”

聽到這話後看到兩人平易近人的樣子,景元才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他總覺得現在不生氣的夏晨曦相比於在練武場上板著個臉訓斥鏡流的那個樣子好看多了,而且還平易近人了好多,於是他也就不再拘束開口說道:

“夏晨曦姐姐,我以後能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呀,你在這裡也能叫鏡流姐姐,但是在外邊的話可不能亂叫嗷。”

這話聽得鏡流眉頭一皺,不是,姐妹,我還沒說什麼呢,怎麼就把我徒弟對我的稱呼改了?她剛想開口,就對上了夏晨曦的笑容,住在夏晨曦身邊久了,自然看得出夏晨曦的表情,看似溫暖和煦的笑容背後,說不定準備拿自己開刀了呢,所以立馬就把剛想說出去的話給嚥了回去。

倒是一旁的景元由於年齡還小,再加上對夏晨曦瞭解不足,他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