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傷口如此的麻木和漠視,而且毫不在乎。

儘管宴北幾乎從不在他的面前提起過去,

回想起自己以前各種衝動的計劃,可不管碰上多麼危險的局面,阿諾他總是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他常常強大到讓沙嘉忘記他還是個病人這件事。

就像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柄兵器,而不是有血有肉會哭會痛的人類。人只要有了感情就會害怕失去,他是真的很珍惜這個意外得來的家人。

不敢想象,如果在短時間內再次失去他,得而復失的痛苦會把他的心臟啃食殆盡的。

背後上藥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停了下來,宴北有些疑惑地想翻身去看,但是他有一點動作,又有一隻手立刻按在了他的肩胛骨處,手的力道並不大,但是宴北瞬間不再動彈了。

“別亂動。”一點夾雜著哭腔的少年聲音從身後傳來,宴北乖順地俯趴下來,腦袋輕輕點了點,雖然他看不見沙嘉的臉,卻也能想象出少年壓抑不住情緒的樣子。

宴北沒有揭穿他,過了一會,沙嘉幫他擦乾淨身上的血液,重新幫他挑了件淺色的新衣。

“我們離開這裡吧。”沙嘉在他背後小心地開口,宴北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這為什麼也要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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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下決定後,二人很快就開始給離開做準備,沙嘉是有一個目標的,聽說在帝國更南的地方,那兒有一片和平的地方,□□是要接受管控的,違規藥品的肆意使用是不被允許的,那兒絕對不會有研究所的人找過來,那兒是絕對安全的。

沙嘉決定拋下心中所有的恐慌,重新振作起來,然而在車剛啟動不久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後面若有若無跟蹤的痕跡。

罪人番外

宴南睜開眼。面前是一片灰白的牆壁, 意識漸漸回籠,他感到身體裡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顫抖著抽搐起來, 動作間碰倒了什麼東西,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響起,他費力地睜眼去看,模模糊糊的視線中,一根針管在地板上滾動。

好半天,疼痛才逐漸消退,宴南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身體上還能感受到一陣有心無力的虛弱感。

【系統。】他剛預備叫系統傳輸原主記憶,然而系統的提示先來一步。

【有人正在靠近。】

然後,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一道沉悶的男性聲音透過隔音的門板傳進來。

“宴老師, 你還好嗎?我在準備室等了有一個小時, 一直沒見你過來。”

宴南按了按額角,此時顯然不是什麼接收記憶的好時機, 起碼也要先把外面那個人打發走才行。

他費力地站起身,走到門前。

開啟門,門外邊的人出乎意料的年輕,就是說,他有一副俊俏又儒雅的好相貌,帶著學生氣的眼鏡和一身潔白的手術服。整個人看起來比聽到聲音時的想象還要年輕。

似乎是因為太久沒有聽到回答, 他預備再敲一次門,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