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畢竟沒有誰想在這個當口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打擾這位皇帝寵臣。

宴北在閱兵的時候注意到了加西亞這個有些熟悉的面孔,但他並沒放在心上,因為主角沙嘉剛在前不久找了個理由讓上級把自己調去了南方,所以此時他並不在即將出發的軍隊中。

這看起來是件不錯的事,他總覺得那個小子是頭號不穩定的因素,會影響他之後的計劃,所以提前放了些誘餌將他騙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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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北趕到西南戰場的帝國軍營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夜晚了,拒絕了營地原指揮官的宴請,凌晨他一個人來到了高臺,很巧的是,敵方軍隊的總指揮克萊夫也正巧在觀察這邊。

在鏡頭前看到宴北的時候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意識到宴北也在觀察他,而他僅僅只是依靠肉眼而已。

沒有什麼多餘的試探,只需要一眼,克萊夫就能確定鏡頭裡一頭銀髮面若冰霜漂亮得像個假人的就是敵方從沒露過面的新統領,在多看了宴北兩眼以後,克萊夫做了個讓周圍所有護衛都出乎意料的動作。

他笑了一下,然後抬起右手臂衝著對面做了友好的招呼動作。

“老師你這是……幹什麼?”旁邊人驚訝地看著他,緊張防護的動作做到一半僵在那裡,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真是乾淨的眼神……”克萊夫沒有回應旁邊人的疑問,而是注視著鏡頭裡宴北喃喃自語,看見後者沒理會他的動作,而是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高臺。

克萊夫從觀望鏡前站起身,滿是遺憾地開口:“那樣乾淨的眼神,我還只在幼童的身上看到過……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感慨完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敵人,克萊夫又看向在場的其他人,“隨我回去吧,回去後都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準備應對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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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天還沒亮,帝國軍的大炮就轟進了起義軍的營地。

克萊夫都來不及洗漱,匆匆披了件大衣就在親衛兵的護送下躲進了防禦掩體,然後他甚至還沒開始部署指揮反擊,就聽見聯絡裡軍官慌慌張張的彙報,“敵、敵方的炮彈來勢洶洶啊、但、但是全部打空了……”

“一個都沒中?”克萊夫疑惑地反問。

“對,他們已經炮擊了半小時,但是除了泥土,我方目前沒有任何損失。”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後,帝國軍終於停止了毫無用處的炮擊,開始真刀真槍的上陣了。

克萊夫也換上作戰服,親臨戰場了。

然後,怎麼說呢,這場戰鬥簡直是他活了幾十年來都沒有過的經驗。

敵方實在是太弱了,像是一群軍校都沒畢業的新生一樣,拿著一堆頂尖的裝備和武器卻手忙腳亂根本用都用不熟練。

起義軍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地贏下了這場戰鬥,然後還俘獲了大量的戰俘和嶄新的裝備。

沒有過多地在慶功宴上逗留,克萊夫早早回了房,他不像那些年輕的將士們那樣高興,心中滿是對於白天那場怪異戰鬥的狐疑和猜測,腦海中回憶起昨天看到的銀髮身影,克萊夫滿腹愁緒地想,他到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