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高挑修長的人影。

有人不滿地皺起了眉,誰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但在看到那張冷冰冰的漂亮面孔時,他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後酒瞬間醒了大半,這突然出現的傢伙不正是他們方才才討論過的新元帥嗎?

認識宴北的人都默默閉緊了嘴。

但是狄特已經喝高了,再加上他請了好幾天的假完全不認識新上任的長官各種buff疊滿的情況下,他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幾乎想也不想地吹了聲口哨,興高采烈地說:“嘿,正點啊,這哪來的新貨色。”

“哪有美人啊狄特。”有人聽到他的話笑嘻嘻地轉過頭來,卻在看到宴北那張臉時瞬間嚇得面色慘白,手裡的酒杯摔了下來,叮叮噹噹在地上滾出去好遠,最終停在門口一雙漆黑的長靴面前。

房間裡是從未有過的寂靜,作死的懷特疑惑地摸了摸鼻子,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你們這……咋了啊。這幅死人樣總不可能是那個魔頭過來了吧。”

緊接著他話音落下的是一道冰冷的聲音,“狄特希,軍規第三十四條第五項寫得什麼?”

“啊什麼?你問我?”那草包怎麼答得上來呢。

宴北沒再開口,他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遍房間裡的佈置,看到角落裡的主角尚且完好後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即他又將視線轉回冒犯長官的狄特身上。

沒有和酒鬼繼續交談的打算,他抬步走進房間,一腳踩在滾過來的酒杯上面,在抬起腳後,地上只剩下一片被壓扁的薄片。

宴北走進去將狄特從位置上單拎出來,隨即看向房間裡的其他人,“戰爭期間帝國軍禁止一切娛樂,所有人記重大違紀,現在回去自行找處刑官認錯檢討。”

說完他沒再多看誰一眼,拎著手上的醉鬼狄特就走了出去。

看著那道白色身影離開,在場被留下的人都大大鬆了一口氣,這下沒人再有心情聊八卦了,更不要說沙嘉和加西亞那場莫名其妙的爭吵,更加不會有人放在心上了。

房間裡的人都三三兩兩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沙嘉也順著人流默默走了下去。

因為宴北突然出現,沙嘉逃掉了一次沒必要的衝突,只是他仍舊不免有些疑惑,這帝國軍新上任的元帥出現的未免也太及時了一點,整個軍營裡有那麼多罔顧軍令的紈絝,為什麼他今天單單出現在這裡。

他抓不住其中的關鍵自然是想不明白,但是不管他怎麼想的,在另一邊一直和他保持著聯絡的同伴卻是大大鬆了一口氣,“老天,剛才真是太危險了,那裡可是帝國中心,有無數精英部隊駐紮的地方,我不敢想象你要是和他們發生衝突要怎麼逃出來。”

“沙嘉,你還是早點回來吧,老師都說了只要你平安回來就既往不咎,絕對不追責你的過錯。”

沙嘉輕笑一聲,“老師肯定是坐在你旁邊,別想著騙我,巴克。”

巴克被他戳中,生氣了,“嘿!我說,你這麼不依不饒,不會是從哪裡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