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不要說什麼林燁的蹤影。

而就在這時,突兀的血腥味傳入他的鼻腔,宴南一路走過去,味道越來越濃烈。

直到靠近一間房間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又一不小心讓宴南給聽見了。

“……病毒洩露後……找過來的……全部處理掉了。”

“好……”

“下一步……怎樣……”

“當然是要跑路……那些獵犬,聞著味道追過來了。”

宴南站門邊聽了半天,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房間裡麵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的好孩子,你怎麼不進來呢?”

宴南心頭一跳,他慢慢將腦袋轉過去,宴秋嗣那張陰鬱又暴戾的臉此時和他只隔了條門縫,他眼睛微微眯起彎成月牙,兩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門縫慢慢地變寬,宴秋嗣向兩邊拉長成線條後又向上提起的嘴唇也完全顯露在宴南面前。

隨著門的開啟,濃郁腥臭的血腥味一瞬間朝著宴南面門撲來。

宴南神色不變,將整個房間環顧一圈,不明的受害者趴伏在牆邊生死不知,而地面上都是聚成水窪的血跡,那個法外狂徒宴秋嗣就這樣身姿筆挺地站在一灘罪證之上,雙手背在身後,滿臉詭異莫測地盯著他。

宴南想了想,最後還是不想走進滿屋的血液中,因此他就這樣站在門邊問,“是你洩露出去的對不對。”

“嗯哼?”宴秋嗣歪了歪頭。

“為什麼?”宴南不明,做這種事對於宴秋嗣這個唯利是圖的冷血金錢家來說到底有什麼用。

“這就是你不懂了好孩子。”宴秋嗣向兩邊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地解釋到。

“那樣的好東西,當然要讓大家都能體驗體驗才好啦。我也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畢竟你現在還是太年輕了。”他一邊說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好東西?”不管哪一次,宴南總是會為這傢伙的三觀震驚。

“當然咯!”宴秋嗣猛地提高聲調,“是能帶來金錢的cute thg。這難道不好嗎?”

“漂亮的病毒,誇張的傳染性,而在全世界,只有我的手中握有可以拯救全世界的救命靈丹。”

“錢!錢!無數的金錢!可愛的金錢!我會大賺特賺!我要富可敵國!!”

宴南沉默看著他表演。

“神經病。”

他預感今天自己多半也要變成這攤血液中的一堆了。

“好孩子,你總是把我這麼多年來的悉心栽培拋到九霄雲外。”神經病嘆了口氣,一臉惋惜逼真的仿若他曾經真的有那麼一點把宴南當做過孩子而不是工具。

宴南沒理會他誇張的表演,他心中思索著把訊息傳出去的可能性。

雖然他從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和宴秋嗣這種人混為一談還是怪丟人的,這傢伙看起來更像是把病毒用在自己身上了。

“可惜。”宴秋嗣這回是真心實意地惋惜了,“那些狗鼻子的特殊獵犬已經追了過來,好孩子你最後再幫爸爸一次吧。”

“好嗎?”他剛說完,一道影子就朝著宴南飛快地劃了過去。

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宴南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