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裡露了馬腳。”那刺史非常懊悔的一拍大腿,看樣子對於自己身份被識破還是有些介意。“你為什麼已經見過那些官員,還能知道我出來了,我不是隻告訴長史嗎?”

於是魁落又把辦理身份的事情和盤托出,卻見刺史的表情又變得鬱悶起來。“哎呀,早知道森之女王會來,還帶了一瓶長生碧露,那我還費什麼勁,出來查這猿猱搶親啊,把玉露獻上去今年的政績就合格了。”又低頭看向魁落。“墨綠青絲翡翠眸,我怎麼第一時間沒想到你是個森之民。不過既然已經做好打算了,你再和我在村裡等幾日,就會有人把我們接到鴉縣去住。”

“怎麼是鴉縣?”

“你要裝新娘子,自然不能是本縣的新娘子啊。若在本縣內豈不是輕易就露餡了,這計劃攏共需要一個月,這一個月我會放出風去,說鴉縣有新娘子要嫁到鵝縣來,再給你做個假身份。不過你這眼睛確實太容易露餡,等去了鴉縣還得給你弄個面紗擋住,然後再將你的畫像散佈出去,我就不信釣不上來魚。”

聽完刺史的計劃,魁落在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這才幾個月,自己已經連續換到第幾個身份他自己都有點數不清了。尤其是這次居然還要以女子的身份去當誘餌,之前自己是經常被人當成小姑娘,如今真要做一回小姑娘了。但想到這裡,卻發現這個刺史倒還算個好官,這種事情居然親力親為來調查,而且這山嶺之中晦澀難懂的方言他卻能說得出來,看來不算昏庸之輩。

“刺史大人為什麼不責成縣令來辦,他不才是這猿猱搶親事情的直接負責人嗎?”

“縣令?方建禮?他就是個老色鬼,天天喝花酒喝的神志不清的昏官,靠他能查出來個屁。手下的縣丞和縣尉倒還算能幹,但每年都只知道進山殺殺殺,結果就他們那群人的身手,就能殺點老猴,殺了幾年人家的族群反而越來越大了。”

“那為什麼這縣令還能幹得下去,不怕朝廷免他的職嗎?”

“他是方家的人,方家的勢力就算比起當今如日中天的雪家,也就弱上一線。他本來就是靠門蔭入朝當官的,而且也就是昏,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對百姓也不算霸道。這事最後還是隻能由我這個科甲正途入仕的刺史來辦。辦不好就是黃泥掉褲襠,洗不掉的政治汙點啊。”

“刺史大人雖然滿嘴政治利益,可畢竟最後還是關心百姓民生的,小子佩服。”

“唉過獎過獎,憑本刺史的才能,日後定能入朝拜相,如今已經不惑之齡卻還在下州當刺史,不能不著急啊。”刺史表明了身份之後,那習慣性地扶帽負手的動作也不再收斂,一邊說一邊昂首挺胸地在這小院之內踱步。卻突然回頭對著魁落說道:“小兄弟是森之民,卻能說一口地道的雲霽城官話,想來身份也不簡單。既然小兄弟幫了我的忙,那本刺史也要奉勸小兄弟,這口音得改改,若你真要南下,這南方的鄉音你不可不學。這樣吧,作為獎賞的一部分,反正到去鴉縣還有幾天,這幾日你也沒別的事情,就在這院內我陪你練練這䴉銜山的方言,如何?”

作為好學之人,魁落自然不會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於是接下來幾天魁落都在院落之內學習這䴉銜山的口音,到了第五日,魁落已經能讓村子裡的村民大致聽懂他在說些什麼了。第六天一早,魁落就感覺到了門外來了一個氣息渾厚悠長的強者,開啟門,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威武的中年人正在門外,看見是魁落開門有些許意外。房間裡的刺史聽見動靜也跑了出來,與那高大的中年人說了自己的計劃,那中年人看著魁落的樣子,問了一句。

“你覺得他可靠?”高大的中年男子問刺史道。

“我這幾日觀察下來,雖說有些幼稚,但是是個心思善良的好孩子,我信得過。而且這孩子機敏好學,又善於留意日常生活之中的細節,我的身份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