猱合力搬運,這些傢伙什倒是不算什麼沉重的物件。於是魁落只能讓一部分官兵站上那鐵籠,自己用肉身力氣把鐵籠放下去,再往復幾次將獲救女子全部運走。那些官兵聽得這個計劃,對於魁落的力量卻有些不敢相信,於是魁落在他們面前表演了一番,官兵才同意了這個計劃。等到所有女子被救走後,剩下的人才從來時的路返回,這幾番折騰之下,足足又花費了一天之久。

抓到了罪魁禍首,審案的事情自然不需要魁落來。魁落在鶴洲城待了幾日,他就想等到一個罪犯伏法的結果,可一連幾日刺史都躲著他,只讓鄭長史替他接待魁落。中間也遇上過朱司馬,朱司馬也是眉頭緊鎖,面色相當難看。幾日之後,這猿猱搶親的事情總算是畫下了句號。

原來,這一切僅僅只是方建禮因為十年前放走了一個監獄裡的人而起。放走的那個人正是現在叫方猿的醜陋男子,本是䴉銜山上的農夫,無姓,單名一個猿字,只是因為相貌醜陋而被叫做醜猿。十幾年前在一次意外中,獲得一本名為《猿變》的秘籍,那秘籍完全沒有文字,只有簡易的圖畫,醜猿閒來無事就模仿上面的動作,可之前一直在戰氣修為上無所建樹的他,居然在學習這秘籍之後修為突飛猛進,只用了幾年的時間就從毫無戰氣的人晉入了螢星頂峰。晉入螢星頂峰之後醜猿不甘再做一個農夫,於是就在鵝縣賣起了力氣,只是因為形貌醜陋,無人僱傭他。起初他倒也無所謂,畢竟他都醜了那麼多年了,直到一天一個商戶明明僱傭他卻賴賬,他與商戶動起了手,誤殺了那商戶,身上背了命案,於是只能躲進山中,與那合和猿猱作伴,在山林之間生活,魁落所見的洞府,其實是醜猿一開始的住處。直到後面,醜猿發現這合和猿猱居然與人一樣,有著尊卑的概念,於是他在猿群之中打敗其他猿猱,最終成了漫山遍野猿猱的王,能夠號令群猿,長期與猿的生活讓他能用簡單的聲音與群猿交流,為了更像王他甚至開始往身上貼上猿猱的毛髮。

但成為猿王之後,他很快又自信心膨脹,在一次去城內偷東西的過程中被當時的方建禮設計抓住了。本來,揹負命案的他是要被殺掉的,但方建禮卻用另一個死囚替了他,因為方建禮知道了他號令群猿的本事,於是將他收於麾下,還給了他自己的本家姓氏。再後面的故事,魁落便知道了,方建禮利用方猿控制群猿滿足自己的私慾。至於為什麼方建禮只搶明媒正娶的新娘子,則是因為方建禮喜歡處女,喜歡看新娘子破身時的表現,所以只搶那些家裡有點地位,講禮數的新娘。這些話是魁落從躲了他幾天的何刺史嘴裡聽見的,但何刺史此時卻一臉惆悵。

“刺史破獲大案,理應高興,怎麼愁眉不展啊?”魁落問道。

“那些幫兇皆已經伏法認罪,上面的意見也是無須等到秋後問斬,可從速處決。”

“哦?那罪魁禍首方建禮呢?私放兇犯,強搶他人妻女,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私慾就在這十年之間不斷作案,他的懲罰應該不會比那些人輕吧?”

“唉,這正是我嘆氣的理由,上面的批文到了,對他的處罰僅僅是削職為民,貶為庶人,杖八十,流三千里。”

“什麼?怎麼會如此之輕?”魁落驚異,方建禮這最該死之人,為何只判了這樣個不痛不癢地處罰。

“因為方家發力了,我不僅不能平民憤,而且此事也不能成為我的政績,只會讓方家認為我在朝堂之上針對方家,以後的仕途怕是再無高升可能。我雖科甲正途入仕,上任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做到這下州刺史已經耗費二十年。可畢竟沒有門蔭,也無靠山師承,以後想要拜相已經是空談。”刺史慢慢地說著,心中卻只剩下悲涼。“你說的那日早早逃走的兩人,應該就是方家給方建禮的護衛,方建禮再怎麼無用,可畢竟是方家嫡系。我一早便懷疑過是方建禮監守自盜,但是卻不敢直接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