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冬城城主府內,一個身著黑色長袍,面帶緊張之色的老人,正揹著雙手,在自己的房間內踱來踱去,不時地帶著些許期盼附耳到門口,似乎正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這個老人雖然容顏老去,卻依舊帶著一股儒雅的氣質,同時又兼有長期上位者的威嚴,尤其一雙眼睛,雖然老去仍然炯炯有神,想來年輕時也是一位俊逸的男子。仔細觀之,他的長相就與雪眷鄴有些相似,不過準確地說是,雪眷鄴長得像他,因為他就是雪眷鄴的親外公,雪眷鄴母親鄴亓的親爹,鄴元達。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鄴元達似乎已經急不可耐,自己先拉開了門,結果發現是一名城主府的穿著甲冑計程車兵,頓時面色又垮了下來,然後將手收在袍袖之中,開口說了一句。

“什麼事啊?沒看見我在等人呢嗎?”鄴元達不悅地問道。

“這……,城主,不是你要我隨時報告是否有車馬將要進城嗎?這不已經來了。”被抱怨計程車兵也未見得有多害怕,直接將話頂了回去。

“已經快到了?快快快,去城門口把他們接進來啊!這還要我說嗎?”鄴元達不惱,反倒是更關心那口中所說的那一對車馬。

“那你老倒是告訴我來的人是誰啊?我好領了命,帶領弟兄們去迎接呀。”身穿黑色甲冑計程車兵一臉無語,對於鄴元達的話中的漏洞顯得有些斤斤計較,看上去不太像是上下級的關係。

“啊?原來我沒說嗎?你表侄兒雪眷鄴今天要來。”鄴元達聽說自己沒說清楚事情的來源,不由尷尬一笑,隨即又端起架子,對著身穿黑色甲冑計程車兵催促道。

“還——不——快——去?”

“好嘞,鄴符輝領命。”身穿黑色甲冑計程車兵只是微微一拱手,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看見自己的小侄子離開,鄴元達又叫來下人。

“你速去安排一桌飯菜。”又想到自己這未曾見過的外孫口味他並不清楚,於是又吩咐道。“所有好菜全都上,再準備另一桌當候補。”

與此同時,雪眷鄴一行人已經逐漸靠近城牆,叉發正要上前去請求開門,但門卻自己先開了,一排排身穿黑色獸紋甲冑計程車兵將雪眷鄴的車隊團團圍住,一個身材高挑,蜂腰猿臂的少年將軍朝著車廂緩緩走來,周圍的傭兵顯得有些惶恐,但叉發倒是完全不意外。

叉發雖然不認識前來的那位器宇軒昂的少年將軍,但他認識這黑色甲冑乃是臨冬城的護城衛隊所有,因此已經猜到了這隊士兵是鄴元達派人所為。

鄴符輝緩緩走到車廂前,對著叉發點了一下頭,確認叉發同意之後,對著車廂喊道。

“表侄兒,表舅我來接你了,快下車給我瞧瞧。”

“表舅親自來接,侄兒我實在消受不起,您稍等,我馬上下來。”聽見車外的動靜,雪眷鄴立刻放下書冊,又加了一層厚厚的披風,抱著小暖爐從車廂之中走了出來。

雪眷鄴一開啟車門,底下的鄴符輝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嘴裡直接出口小聲罵了一句“臥槽,表姐?”,但看見那小小的個子和裹了一層又一層保暖衣物的身子,他才確定這是他的表侄兒而並非他的表姐鄴亓。

“世上竟有長得如此之像的兩人,不愧是親母子啊,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鄴符輝喃喃自語道。看見雪眷鄴想從車上下來,他直接快步走了過去,直接將雪眷鄴從車上抱到了自己懷裡,又對著雪眷鄴調侃道。

“侄兒啊,你這怕冷也不用裹的像個小粽子,你這一路上可曾遇見危險?”

“回表舅舅的話,一路上我們的車隊並未遇上劫道的搶匪,可能是我們人多,搶匪遠遠的看著不好下手就不敢了。路上我們時不時噴灑驅魔金汁,因此也沒遇上什麼魔物,只是不久之前遇上了一隻冰脊地龍,您瞧,我這還拿到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