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現在分析這些有什麼用?乾脆說結果,我要為外孫報仇雪恨。”鄴元達打岔道,他對之前不查他女兒的死因就有所介懷,現在聽這些長篇累牘的分析實在讓他有些不耐煩。雖然雪家與鄴家同為軍人世家,但鄴元達也是鄴家裡武夫氣質更重的那種人,也更看重親情紐帶,因此即使是沒有什麼潛力的雪眷鄴,在他眼裡也是重要的親外孫。

“爸爸,我知道您對我有怨言,但亓兒曾在彌留之際對我說過她的猜測,害她之人即使不是皇族內部之人,也是雲霽城那幾個底蘊深厚的王室貴胄。後來大理寺的人沒有來調查她的死因,以及皇帝特賜建陵寢之權,怕是朝堂之上有人對我們家出手了。亓兒也曾求我不要在明面上,大張旗鼓地調查此事,以免將雪家和鄴家,拖入 萬 劫 不 復 的深淵。”

“誰敢?”鄴元達一掌重重地拍在放了地圖的長桌之上,頃刻間勁力爆發,地圖與長桌一齊化為了齏粉。

“親家,如今敵暗我明,的確只能徐徐圖之,只能暗地裡調查了。”雪淚寒見鄴元達火氣已經發作,只得勸他多作考量。

“是,如今生氣已經無用,這北境之中我的耳目還算管用,到了都城怕是第一時間就會被人察覺。”鄴元達在雪淚寒的勸阻之下也是穩定了心神,又轉過頭對著雪清眸,看著他的雙眼說道:“你也在北境,如何暗中調查此事?”

“我手下有軍功的將士,不少也會調回都城,我就不信一點資訊都查不到。”雪清眸堅定地說道。“而且我有三位心腹,絕對不會背離我,這三位不日就會辭掉軍務,回到都城之中生活,憑他們的本事加上我的一點資源,怎麼也能查到一點點線索。”

“那我便信你。”鄴元達點點頭。此時屋內屋外全是鄴家子弟,又有劍聖的感知,於是雪鄴兩家在此地放心的談論著今後的打算。

與此同時,已經從雪眷鄴變成魁落的小孩,正被一條觸手卷著,貼著不歸之森與雲之國的邊界飛速前進,能以這種古怪姿勢帶著魁落的自然便是建木魁。建木魁對魁落說他這般趕路的樣子,若被雲之國巡邏的將士看見,肯定會被認為是魔物作祟,引來州府縣衙之內的強者來圍追堵截,雖然不算不能處理,但實屬不太划算,因此在不歸之森中保持著高速急行。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位於不歸之森,西方沙漠,雲之國的交接之地,那片區域魔物橫行,還有著一片戰場,十分混亂危險。按建木魁的說法,此行乃是為了磨練魁落的心智與行走大陸的經驗,不得不去,而且從南至北又隔得極遠,即使以建木魁這鬼畜的速度,也需要耗上半個月才能抵達。畢竟建木魁不能飛,雖然跑的極快,還是需要沿路走才能保證魁落不在路途之中被蹭傷。

“師父,你前幾天不是說要給我治身體嗎?怎麼這幾天全在趕路啊?”

“治倒是可以治,不過那過程極為痛苦,所以若是要治需要提前準備,我們就得在這不歸之森中停留上幾日,你若覺得可以我們就在這不歸之森中治。”

“能有多痛苦,能有我幾日之前因失血過多瀕死的感覺痛苦嗎?”魁落自忖已經死過一次,因此對這所謂的痛苦的有些不放在眼裡。但接下來建木魁的話語卻讓他心中有些打鼓。

“那還真不好說哪個更痛苦,畢竟當時你基本上已經失去知覺了。你心脈全廢,換做這世上最好的郎中醫師,即使是以醫術入聖境,也頂多能將你治到能與練氣境的常人無異,想修煉戰氣這輩子是別想了。”

“那你還說有把握治好我?”聽得建木魁如此說法,魁落怏怏地說道,畢竟他還想報自己母親與叉發爺爺的仇,若是不能修煉,自保都成問題,又何來報仇一說。

“我說的是醫生郎中治不好你,沒說我治不好你。”建木魁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魁落,拍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