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地方,就在某個公園的後山。根據資料顯示,張裕與精神徹底不穩定、身體發生異變,就是從後山回來後開始的。”

連線著後山,是一片滲人的荒蕪之地。

就連曾經熱鬧的公園也廢棄已久,只有生鏽的鞦韆在入口處靜止不動,承受著雨水的痕跡。

那裡——究竟有什麼?

程昱利感受到了一陣模糊的恐懼。

“在其他專員精神狀態恢復之前,你有別的事情要做。”電話那頭的人說,“問問舒星未。”

“你生病的時候,他在哪裡?……

舒星未本來以為會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在等他。

這畢竟是管控局的檢查, 聽起來很苛刻。

但實際上,如果不說是在檢查他“有沒有被汙染”,他會以為這是學校每年一次的體檢。

抽血、測血壓,檢視瞳孔。這些都是常規檢查。

……

大概兩個小時後, 他被穿著白大褂的人告知, 可以回到樓下的住院部休息了。

舒星未剛走出門, 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程昱利。

對方應該就是專門在等他。

他能夠感覺到, 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帶著觀察。

在他做檢查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我帶你去休息的房間。”他道。

舒星未走到他的身旁。

除去純白牆壁的第七層,第六層就是正常的病房了。他路過那些房間的時候,看到裡面有病人躺著,護工陪伴在旁邊,救護鈴擺放在觸手可及的位置。

房間沒有用玻璃隔絕起來,想要自由進出是可以的。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程昱利突然道。

舒星未收回視線, “嗯”了一聲。他不知道對方要問什麼。

“你是這裡的本地人?”

“嗯, 對。”

“既然這樣, 你知道這裡的銀竹公園是什麼時候廢棄的嗎?”

——銀竹公園。

舒星未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為什麼要問這個……

程昱利:“怎麼了?”

“不,沒什麼、只是一時間忘記了這個名字。”他回過神來, 說道, “廢棄時間大概是在十年前吧。只是很少有人叫這個名字了,我們都是預設那就是普通公園而已。”

“十年前?”

“對。”

“原因呢?”

“不知道。只是忽然間大家都不去了。”

“……”

“怎麼了?”

“沒什麼特別的, 只是這樣而已。”程昱利道, “我只是發現你住的地方離公園很近, 又從來沒有搬家過, 覺得你可能會知道那裡的情況,所以儘可能地瞭解一下情況。”

雖然對方這麼說,但是舒星未並不覺得“只是這樣”而已。

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或者說是直覺。

那就是,無論小說的主角穆致和還是程昱利,其實都在問他的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

即使這樣,但在發現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而他只是無關緊要的角色之前,他並不覺得他的身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