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性冷淡。

吳曠自顧笑了會兒才收斂,疑惑道:“不是被封殺了?怎麼還有人聘你?”

一開始簡堯風也覺得奇怪,他將前因後果跟吳曠說了遍,吳曠恍然大悟,“哦”了聲,沒話說了。

正在這時店裡進來了幾個乘務員,吳曠看了看他們,又把話題扯回性冷淡上。

不過他先是問了簡堯風:“這些乘務員都挺漂亮的啊,你之前真就沒看上一兩個?”問完又補充,“就算不是乘務員,那什麼機場地勤人員啊,空中管制啊,飛行員啊,不是也有挺帥的嘛,真沒看得上眼的?”

簡堯風冷冷抬眼看了吳曠一眼,那眼神輕蔑而不耐煩,像在看一個智障。

“得,我明白了。”吳曠抿了下嘴,“十年,一個都沒看上。”

說完笑了下,“那我們酒吧裡那些beta呢?”又自問自答,“也是一個都沒看上,一點想法都沒。所以說,不愧是性冷淡呢。”

“你到底有完沒完了?”簡堯風這次是徹底無語了,眼神能殺死人。

吳曠立馬舉手投降,迅速給簡堯風夾了一個餃子,“哎哎哎,哥哥哥,別動怒啊,我這不是早上精神不佳,找點樂子嘛。”

簡堯風一筷子狠狠插進水晶蝦餃裡,神色凜冽,“那你就拿我找樂子?”

吳曠繼續貧,“那除了你也沒別人了不是?好了好了,不說了,真不說了。”

知道你守身如玉,只為那朵高嶺之花。

但這話吳曠還真不敢說出來,要不然自己鐵定沒法活著走出早餐店了。

兩個人吃完早餐剛走出店,就見一輛法拉利停在路邊,秦鎮從車上走下來,對簡堯風露出微笑。

吳曠對著那豪車左看看右看看,嘴裡驚呼不斷,但還是很懂分寸地拍了拍簡堯風的肩。

“兄弟,遇上有錢僱主了,福氣啊。小弟我先回去睡大覺夢一輛豪車了,你快去享福吧。”說完將簡堯風輕輕往前推了推,一溜煙就跑了。

秦鎮給簡堯風拉開車門,簡堯風謝過人後坐了進去。

路上秦鎮只是簡單問候了一下簡堯風,以及交代了啟程時間,而後便不再說話。

車裡陷入了一片寂靜,簡堯風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道,腦子裡全是吳曠說他性冷淡的聲音。

嘖,有點煩。

之前在航空公司上班,有時候順路會在吳曠酒吧附近那家出名的早餐店一起吃飯,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

簡堯風昨天接到秦鎮的聯絡說第二天要飛,晚點就接到吳曠要他去酒吧喝酒。

為了確保第二天的飛行萬無一失,他拒絕了吳曠的邀請,但說可以一起吃早餐。

於是便有了今天的這茬,被好友再一次開玩笑說性冷淡的這茬。

按理說簡堯風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玩笑,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心裡就是有點煩躁。

是,正如秦鎮所說,這十年來,他不曾對任何人產生過丁點興趣。不管是alpha,oga還是beta,不管多麼漂亮多麼帥氣,他都沒有過要和別人稍微接觸試試的想法。

可能這確實是不正常的吧,會被說性冷淡也理所當然。

不過要不是有一個人時不時跳出來擾亂一下他,簡堯風都懷疑自己真的是性冷淡了。

腦子裡慢慢浮上來一張臉,隨後前幾天見面的一幕也執拗地佔據了整個感官。>r />

研究所裡光線很好,四處通透,簡堯風剛剛踏入,就站在日光和燈光交匯處,看到離得很遠的盛柏西。

他猛地停腳,呼吸也沒了一瞬,可就在這沒有發出絲毫動靜的時刻,盛柏西卻像是立刻感知到了一般,緩緩抬起頭看向他。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