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魎的原因,於是氣鼓鼓地看過去。

燭陰覺得他這副模樣有趣,於是按著腦袋轉到自己面前,“聽話,別總給你魍魎哥哥找不痛快。”

相柳瞪著他幽幽道:“讓你幫我搓澡跟他有什麼關係?”

燭陰看了那邊一眼,開了個玩笑,“我給你搓澡了,萬一魍魎哥哥也想讓我給他搓澡怎麼辦?”

魍魎望著雨幕又喝了口酒,輕笑道:“別帶壞你弟。”

相柳看他倆這副樣子簡直快氣炸了,之前哥哥在他面前還是會遮掩一下,但自從被他撞破過兩人一次,哥哥就越發不不想掩飾,現在更是當著他的面就開始、就開始……

相柳蹭地站起來,轉身跑走了。

燭陰看著他背影眯了眯眼,隨後坐回魍魎身邊,拿過他手中剛喝過的酒喝了一口,笑道:“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魍魎神情恬淡,左臉上的烏青在月光下彷彿被吸收了,令燭陰看不清他的眼睛。

“你這弟弟火炮一般的性格,真非常人所能容忍,不過他對你倒是死心塌地。”

燭陰拿過他一隻手,順著腕骨一路輕輕捏著,“他只是身體相貌長大了,心性還是小孩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嗯?”

“說了沒生氣。”魍魎那隻手抽出來,順著摸到燭陰衣服上,在他腰間勾了勾,燭陰舔了舔嘴唇,口型道:“想幹嘛?”

魍魎沒說話,視線越過燭陰肩膀向那邊看去,他知道相柳剛才並沒跑遠,此時正躲在柱子後面看他們。

魍魎收回視線,衝著燭陰歪了歪頭,豔紅的唇角勾起一絲笑。

燭陰有些忍不住,他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各幹各的,誰也沒注意這邊,於是湊過去,含住那唇瓣狠狠吮吸了一下。

魍魎更是全不在意他人眼光,摟住燭陰脖子變本加厲地回吻,眼神抬起,依舊盯向那柱子後面的人,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

……

吹著風,聽著雨聲,喝著酒,桑冉就在身邊坐著,章楚很久沒感受到過這種愜意。

他們在基地中,沒有戰事的時候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戰事的時候這裡便是最危險的地方,或許不久後眼前的一切寧靜都將不復存在,但此時此刻,他看向那些為了一個觀測資料爭執不休的研究員,看向不遠處別的桌子上喝酒聊天的工作人員,看向雨中站崗計程車兵。

至少他們還有此刻。

他知道幾公里外有無數人在披星戴月地連夜遷移,他知道那些人或許飢一頓飽一頓,與親人骨肉分離,他們中很多從小在首都區長大,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遠門,他也知道,如果說基地這些人肩負的是人類的希望,那這些普通人則延續的是人類的未來。

他們中有政治家、科學家、商人、醫生、教師、農民……是一個巨大的基因庫,古往今來任何戰爭,只要百姓還活著,那這個民族就還有希望。

可這不止是戰爭,還是末日,聯盟政府轉移的也不止人類,還有動物。

老虎、獅子、大象、熊貓、長頸鹿……科學院選擇了最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