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仁慈, 難道就是派你來拉偏架的嗎?”

瓊臺:“……”

他神色複雜,一時間沒有回答章楚的話,片刻後才道:“天界自然公平公正,人族和聯盟的糾纏屬於人類自己的事,若是魔族插手,那天界便一定要管一管。”

章楚立刻回道:“哦,是嗎,可我聽說天界早就插手人族的事了,不然區區憑苟延殘喘的人族,憑什麼明知魔族在這邊還敢發動戰爭?”

瓊臺皺了皺眉:“章……天帝向來仁善,無論看到哪邊的人類處於劣勢都會出手相助,貴聯盟現在無數人居住的野獸外殼,便是當初天帝專門投放下界,用來使凡人躲避洪水的。”

他這話一出下面無數人愕然,末日之後他們賴以生存的野獸外殼竟是天界投放的。

章楚不為所動道:“所以你這是沒有否認天界幫助人族發動了這場戰爭?”

瓊臺避開了他視線:“天界不會縱容魔族對人族的惡行。”

桑冉無意跟他們打嘴皮子戰,聽他說完這句便想動手,但章楚不行,他按下桑冉道:“所以你們就縱容人族用毒氣戰這麼惡毒的方式來攻擊?”

瓊臺道:“天界並不知人族預備如何,吾等只是適時站出來主持公道而已。”

桑冉輕描狎句:“真是一如既往的虛偽。”

“你們不知道?”章楚眯了眯眼,突然朝那片堆放昏迷人族的雲伸手,下一刻,一個人族腰間的毒氣袋便飛來他手中,章楚舉起那毒氣袋道:“這毒氣中有一味辛枯草,沾上面板後奇癢無比,無計可消,沐浴靈氣仙露才能存活,只長在九天之上,敢問它是如何出現在人族毒氣中的?”

瓊臺目光朝他轉來,淡金色的瞳仁微微閃爍,他下頜緊繃,唇角微抿,甚至也顧不上這話是不是詐他,“你是如何知道?”

章楚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也不知道。

但他一聞那毒氣的味道,其中有一種是他很熟悉的,他就是知道是辛枯草,就是知道這東西只長在天界。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你只需要承認天界就是這場戰爭的劊子手,濫殺無辜屠虐人類的不是魔族,是你們。”

自古以來發動戰爭都要尋求個名正言順,天界更是自詡正派,章楚這一番話不留半點餘地,狠狠下了他們的面子。

章楚思考到了這一層,但剛才讓他站出來的那股衝勁,是這人一直在指責桑冉,桑冉懶得反駁,不在乎擔下這些罵名,但他在乎,桑冉我行我素三千年,被天界潑髒水扣帽子三千年,現在章楚不想他再承受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罵名。

瓊臺目光轉冷,唇邊勾起笑意,“你真是比三千年前能說會道了許多。”

這句話說完的下一刻,隔著千米遠,他面前突然掀起一陣颶風,那陣風如芒帶刺,見血封喉般朝他刺來,瓊臺眸中精光閃過,揮手一劈重重擊上那陣風,兩股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