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楚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桑冉到底想幹什麼?這是真打算囚禁他嗎?

他在這裡面一直待到晚上,期間嘗試了各種辦法,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且他發現不知何時他的靈力被再次封印了,昨日找回的那些微弱靈力,現在也全然消失。

直到晚上,桑冉才回來。

聽到開門聲,章楚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跑到籠子邊緣。

桑冉也走近,與他相隔對視。

“你瘋了嗎,”章楚難以置信,“你把我關起來還不夠,還要關在籠子裡?”

桑冉淡淡道:“我沒有辦法,這個籠子有法印加身,你不要再想著逃跑了。”

“桑冉!”章楚幾乎崩潰:“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呢?我跟人族打了千萬年交道,他們中的很多人拿我當親人看待,逢年過節給我送餃子送酒,自家生了孩子讓我幫著取名,過冬幫我補衣服織帽子,我又不是沒有心,你讓我怎麼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

“這種事情太多了,章楚,你不能把別人對你的每一絲好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你早已千萬倍地回報過他們。”桑冉平心靜氣地跟他說:“好了,不要哭了,一會兒燭陰喂完奶,我把他抱來見你,你最近跟他一起待著好不好?”

章楚仍情緒激動,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天帝的欺騙,帝芒的背叛,桑冉的囚禁,還有即將降臨浩劫的人間。

他始終忘不了帝芒那個孩子看他的眼神,縮在他懷裡發著抖叫哥哥。

桑冉見他流淚的模樣,喉結微微滾動,想伸手去擦,章楚卻躲開他。

過了片刻,章楚哭累了,也知道桑冉不會心軟,他轉身一言不發地走回床上,躺下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間,他察覺懷裡被塞進什麼柔軟的東西,他睜開迷濛的雙眼,發現竟是燭陰。

桑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輕輕拍了拍他,“睡吧。”

後面的日子過得快而紛亂,在連續一週章楚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後,桑冉有天晚上終於爆發,叫人抱走燭陰,將他按在床上狠狠地貫穿。

從那之後,章楚愈發沉默寡言,只有在夜裡被弄得神志不清幾近崩潰時才會說些求饒的話。

他彷彿成了桑冉養在籠子裡的禁\臠,什麼正事也做不了,白日裡跟燭陰在一起,晚上桑冉回來跟他睡覺。

桑冉說等事情結束後才會解除他的禁錮,章楚一邊期待著,又一邊畏懼。

因為若是真等到他被解除禁錮的那天,也意味著人族已經完了。

可這天一直沒到來,直到有天他又一次把午飯吐了,桑冉叫來魔醫給他診脈,魔醫把著脈,眼角眉梢都生動起來,隨後驚喜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王后已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住。

桑冉後知後覺浮現欣喜,看向章楚。

章楚低下頭,緩慢地將手貼在肚子上,這裡……又有了一個小生命嗎?

已經四個月了?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桑冉讓魔醫給他開安胎的藥,又說定是因為這段時間吃什麼吐什麼肚子才一點都不顯。

那時兩人之間已經不是什麼話都不說的狀態,桑冉怕他發悶,也時不時會親自帶他出去。

兩人去過惡魔谷,裡面如叢林秘境一般神秘危險,桑冉殺過小惡魔,給他在荊棘密佈的密林裡摘過惡靈果,他們也一起逛夜市,聽評書,看瀑布,坐飛龍。

蒼月殿後山的桃樹也長大了一些,章楚說等來年再種新的,今年先看看這株結的果怎麼樣。

如果忘記天界和人間的事,兩人算度過了一段很好的時光。

可他們仍經常因為這個吵架,沒有桑冉陪伴的時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