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壯大自己勢力,天神教不斷向周圍吸納教徒。隨著人數的增多,食物的供應顯然不夠,一方面還要滿足上層祭司的奢靡生活,一方面人數眾多的教眾需要食物。在食物十分短缺的情況下,原來那套忽悠人的理論逐漸不再有效。教主和祭司的壓力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

“今天拿到的食物怎麼比昨天還少?一個人都吃不飽,我們可是有四口人。”一箇中年婦女的教徒衝著正在發放食物的黑袍教徒喊道。

“就是,食物一天比一天少,再這麼下去我們怎麼活?”人群中又一人喊起來。

發食物的黑袍教徒喊道:“這是天神的安排,天神帶我們避開了病毒,讓我們活下來,食物變少,也自然有天神的道理。不會活不下去的。少吃點,身體的毒素才能排乾淨,這樣才能抵抗病毒的侵襲。”

“妹妹,妹妹,你怎麼了。”人群中,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抱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十幾歲女孩喊道。

“哎呀,看她瘦成這樣,明顯是餓的。”一位老婦面露可憐之色說道。

有熱心腸的大媽弄了一點水遞給那個二十歲小夥子,小夥子餵給少女,可惜,人已經完全昏死,水也沒有喝進去。沒過一會,人就沒了氣息。小夥子大叫起來,“妹妹,妹妹。”可惜,沒有任何回應。過了一會兒,只見小夥子通紅的眼睛,手臂上青筋突起,喊道:“老子不信你的這狗屁天神教,食物是老子找回來的,還老子來。”說完,抄起邊上的棍子衝了上去,對派發食物的幾名黑袍教徒就是啪啪狂揍。其餘人見狀,立刻衝上去哄搶一通。很快,現場亂成一團。那些維持秩序的教徒看情況不妙,撒腿就跑了。

很快,三祭司帶著二十幾人,拿著步槍、大刀、棍棒就趕過來的。

“誰在鬧事?”三祭司一聲喝道。

現場眾人聽到這一聲,一下子都老實下來。就在這時,那個小夥子一下子竄了出去,跑向東邊葵城方向。

“就是這小子帶頭鬧事。”三祭司帶來的人中有人喊道。

“追,不要讓他跑了。”三祭司命令道。

二十幾人像馬蜂衝出窩,向東邊追去。跑出去幾公里,二十幾人累得不行,蹲地上直喘氣。

“三祭司,休——休息一下。”有人說道。

三祭司手向下揮了揮,示意可以休息。他自己也跑不動了,驚訝逃跑這小子的速度。

“不用擔心,三祭司,沒有吃的,這小子跑不出河西鎮的。”又一人說著。

“嗯,休息一下,繼續追。太陽下山前得抓到這小子。”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一行人繼續向前追去,只是走著走著,一直只有一條路的公路出現岔路,一條大路一直向前,一條小的水泥路拐向那邊。三祭司看了看,問:“誰知道這兩條路通往哪裡?”

一個看起來很機靈的小年輕回答道:“三祭司,我知道,以前跟我爸開車走過。大路一直向前是到葵城的,小路是通往攏南煉油廠的。”

“煉油廠?”三祭司猶豫了一會兒,“去煉油廠。”於是二十幾人又走了十來公里,終於到了煉油廠。

踏入這座荒廢數月的煉油廠,彷彿置身於一個被時間遺忘的巨人王國。龐大的廠區一眼望不到盡頭,高聳的煉油塔宛如巨人般矗立在一片荒蕪之中。

巨大的儲油罐錯落有致地排列著,宛如鋼鐵巨獸,裝滿了各種油品,靜靜地佇立著,散發著一種落寞的氣息。

縱橫交錯的管道如迷宮般蔓延,曾經輸送著燃料的血液,現在卻冰冷而寂靜。

寬敞的廠房顯得格外空曠,巨大的機械裝置沉默地躺在那裡,彷彿在訴說著昔日的輝煌。

煉油廠的中央控制大樓高聳入雲,威嚴依舊,但樓內卻瀰漫著塵